当冯初夏铺好床铺时,江城却说自己睡地上。
“那不行,晚上地冷,你腿会冻伤的。”冯初夏断然拒绝。
“没关系。”江城却很执拗,执意要睡地上。
冯初夏犹豫了下:“这床还挺大,不然,你也睡床上?”
江城看向她,目光闪烁。
冯初夏连忙有些讪讪的解释道:“这有什么,那个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还是觉得我很安全?”江城的话意有所指。
冯初夏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上次招待所的事情,冯初夏还历历在目呢,这次自然不敢主动招惹江城了。
“不不不,我是相信你的人品,哈哈。”
江城是怎么样的人,冯初夏很清楚。
克制,自律,也冷漠。
江城抿了抿唇,没有拒绝,睡到了床上。
冯初夏也躺下了,之前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躺下了,反而突然有些不自在了。
旁边男人的气息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
而且床不大,稍微一动就能触碰到江城的胳膊。
他胳膊和个火炉似得,滚烫。
冯初夏为了转移注意力,便和江城聊起徐杏儿的事情:“你说,为什么那个杀人凶手要寄那个塑料人头过来?”
“是一种警告吗?”
冯初夏修过犯罪心理学,这种变态杀人犯往往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趣味,喜欢收集被害人的身体零件,当做是一种对于他犯罪的纪念。
从犯人将徐杏儿被肢解的身体丢在徐家门口的行为上来就可以判断。
这个犯人绝对心理变态,而且,不是第一次犯罪。
只是冯初夏想不明白,她和那个犯人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警告她呢?
“或许警告的人不是你。”江城猜测道。
“你指王小乐,但上次王小乐看见的男人是许三军啊。”
这个问题江城回答不上来,除非去问犯人自己了。
“你说,那个许三军会不会有问题?”冯初夏突然说道,但是很快又自我否定:“陈姨已经和她表舅打听过了,纺织厂是有个叫许三军的,还确实是徐杏儿男朋友。”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睡吧,明天警察来了再说。”江城沉声道。
“嗯。”睡意上来了,冯初夏打了个哈欠,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晚不懂是不是因为有江城睡在身边,冯初夏睡得特别安稳。
就连外面下了一夜的大雪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等第二天天亮时,院子内的雪已经没过小腿了。
“初夏!初夏,大事不好了!”
外面传来王小乐的大嗓门,冯初夏这才悠悠转醒。
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也不懂江城什么时候走的。
冯初夏打了个哈欠,推开房门,猛地打了个寒颤:居然下雪了!
外面的世界一片冰封,洁白的雪似乎将这世间的一切污秽都覆盖过去。
王小乐站在院子门口,身后跟着王晨。
“怎么了,一大早的。”冯初夏套了件厚棉袄这才走出来,打开了院门。
“供销社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情?”
王小乐有些语无伦次,还是王晨冷静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原来二人一大早便想用供销社的电话却报警,没想到刚走到供销社,却发现供销社的铁门栏被人给剪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电话线也同样被剪断了。
村里唯一的两个能打电话的座机全部报废。
“而且大雪把出村的路给封住了。”王晨脸色有些惨白的补充道。
也就是说,他们目前全部被困在村子里,完全联系不到外面!
这里,也成了一个孤岛。
而这座孤岛上,很有可能还存在着一个变态的杀人犯,这怎么能不让人心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