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蛇侯要逼民女反,民女不得不反。”
她转眸冷撇向有些幸灾乐祸的越姬,笑笑道:“如果我死了,不知我娘是否还愿意给蛇皇调配药汤?”
蛇皇的伤是他们的软肋。
平阳侯利用这点,十一不介意,也用上一回。
越姬嘴角笑意一僵,怒从心起,她一个小小死奴竟敢威胁她。
绷着脸看向十一,只觉十一的眸子冷得刺骨,死门出来的人,确实是不怕死的,如果把她逼急了,真能做出自决的事。
她一死,吴氏不可能再为蛇皇疗伤。
虽然得了药草,也全无用处。
强压怒火,向蛇侯笑道:“姑娘家脸皮薄,蛇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让她一个小姑娘验身,真是难为她了。要想知道姑娘家清不清白,何需这般验法,朱砂血,不就可以?”
十一自打进了越国,为了母亲,极为隐忍。
蛇侯自是认为,拿捏住十一的软肋,可以任由他揉捏。
没想到十一突然会有这么激烈地反应。
脸上变幻不定,看来以前看低了她。
她以蛇皇相挟,越姬再恼,这会儿也会偏袒她,不容她损上丝毫。
蛇侯对十一的反弹,恼归恼,但绝不会为了泄一时之气,毁去好不容易到手的这颗好棋,顺着越姬给的台阶下来,“还是陛下想的周到。”
越姬唤人取来朱砂血,向十一笑道:“这朱砂血不同其他,只能在肩膀上成型。”
只需褪下半边肩膀的衣衫,十一松了口气,“谢陛下。”
微侧了身,以一个较为隐蔽的角度,解开衣襟,露出半边肩膀。
赤红的血珠,妖娆地在十一雪白的肩膀上凝聚成绿豆大小,不再化去。
越姬淡扫了一眼,便知道结果,“是处子。”
十一回头却见夜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清清冷冷,仿佛让这殿堂都降温下去。
她呼吸一窒,飞快地拉拢衣衫,咬紧了唇瓣,垂下眼,长睫下隐隐有泪光闪过。
夜是她最尊重的人,她好想在他面前,堂堂正正得象个人,很想以后一直让他看见她好的一面。
就算是成为死士,也要做得腰板挺直,就如夜那样。
可是,这时又被他看见她的狼狈。
现在这样的她,一定会让他感觉失望。
十一心里一阵难过,不敢再抬头看夜的神色,怕在他眼里看到不屑。
蛇侯希望平阳侯碰她,那样他就不用再等,可以一边享受十一那让他垂涎已久的白虎柔骨之身,一边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一步一步地将那个人逼到疯狂。
但一想到十一美好的身子,被那人先碰过,嫉妒得如同坠身炼灶,煎心熬肺地难受。
结果有了,蛇侯失望中,却又有一些庆幸。
也不敢再把十一过于逼压,挥手让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