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锋芒太盛,燕军不可能容得下他,平阳侯下套除他,是必然的事。
骑着马,把金牛镇大街小巷那个遍,哪里有小十七的踪影。
心底一阵凉过一阵,她晃了晃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既然小十七与平阳侯的人相遇,有三种结果,一逃脱,二被平阳侯所擒,三死。
或许他能逃脱,或许已经逃回蛇国。
十一抱着一线希望,往回急赶。
一早就知道身为死士,随时可能死去。
本以为早已经淡定。
可这时,满脑子都是小十七无赖又无耻,却又孩子气的笑颜。
又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小十七的生死相护之情。
实在无法形容心里是何等心焦,只恨不得把马打得飞起来。
到了小十七所住的小屋门口,没等马停下,急跃下马背,猛地推开木门,迎面而来的只有死气沉沉地孤寂。
十一白着脸,转身向死士营房而去。
与他一起行动的十六名死士,一个也没有回到蛇国。
十一脸色惨白无色,脑子‘嗡嗡’作响。
一颗心直坠冰窖。
既然没能逃脱,就只剩下两个结果。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都必须知道。
十一重新翻身上马,出了蛇国,朝着初见平阳侯的深瀑而去。
一连几日,都不曾见到平阳侯,也不见小十七回来。
她对平阳侯本有恨,有怨,还有着其连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悸。
推开小十七住处的小门,屋里毫无生气的黑寂,让十一的心越加的冷得彻底。
她更恨的仍是大巫师,但大巫师是上位者,以她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与他对抗,只能把咬咬牙,把这笔账与大巫师对她的侮辱,一并记上,来日再还。
十五日过去,十一接到锦娘的通知,又有新的任务。
此次的任务,倒没有什么难处,只不过是去制造一些假象,吸引燕国的视线,好让蛇国从外面收购来的美人顺利进入蛇国。
十一手撑着桌缘,似笑非笑地逼视着锦娘,如黑色琉璃般的眸子凝着冰,声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暖意,“你说,等夜和丹红回来,以后刺杀平阳侯的重任,会不会落到锦娘头上?”
虽然锦娘可以说小十七是因刺杀平阳侯失败亡,明里夜和丹红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夜身为死士的最高统领,过去的行动调遣大多是由他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