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声,乔慕津身上自腰部以下,瞬间变得惨不忍睹!
那一刻,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额头上瞬间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女人推开,可是下一刻,米夏又呕了起来,乔慕津大脑尚不及反应,人已经再度上前扶住了她。
米夏吐得一地脏,重新倒回床上。乔慕津站在床边用力捏了捏拳头,终究没顾上自己,弯腰将她身上弄脏的衣服先脱了下来。
☆、一颗奇怪的豆子
乔慕津将米夏身上剥了个干净,又拿纸巾给她擦了擦脸,随后才将她丢进被窝,这才转身往外走。
身上实在是太狼狈,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就往卫生间走去,刚刚拧开花洒,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个干净。
乔慕津虽然不嫌弃米夏,可是还是十分嫌弃她吐出来的东西,因此在淋浴底下冲洗了很久。
好不容易感觉彻底洗干净后,他才关上花洒,顺手拿过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正欲将浴巾围在腰上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米夏半眯着眼睛,身上胡乱裹着一条睡袍,光着脚冲了进来,直接坐在了马桶上。
刚刚走出淋浴间的乔慕津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她大约也是憋急了,否则不会这么急地冲进来,可是却因为迷醉,她彻底忽略了卫生间里可能还有别人这个可能性,只顾自己轻松。
乔慕津看着她光着的莹白无暇的小腿和脚丫,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脑子顿时一热,周身血液隐隐有沸腾的趋势。
而罪魁祸首却全然不知,她坐在那里,轻松完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再舒服也不过如此,加上周身无力,更是一动也不想动,因此坐在那里,很快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乔慕津全身血液的温度还没降下去,额头上的青筋克制不住地就暴了起来。
冲进男人洗澡的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睡着的女人……
联想起她上次喝醉酒时候的情形,乔慕津眯了眯眼睛。
这两次醉酒她都是在他面前,而如果是另一个男人呢?要是上次她喝醉酒遇到的是其他男人,也可以就那样糊里糊涂地被陌生男人吃掉也不在乎?
乔慕津眼色蓦地沉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将浴巾围上,走上前,将坐在马桶上的女人又一次抱了起来。
米夏睡得正舒服,突然被天旋地转般地一折腾,头晕目眩地睁开眼来,入目却看到一粒红豆。
红豆?她有些疑惑地皱起眉来,她不记得自己有买过红豆啊!
米夏思考了片刻,抬起手来摸了摸那粒红豆。
乔慕津刚刚跨出卫生间,门里门外两个温度,他赤着上身,而怀里的女人竟然还——
他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周身肌肉紧绷得厉害。
米夏只觉得这颗红豆手感略奇怪,脑子里一团迷糊之际,她微微抬起下巴,张嘴就咬住了那颗红豆。
没想到这颗豆子手感奇怪,口感更奇怪,软软的却又咬不动,而且也不甜。米夏有些不甘心地又舔了舔,还是没有尝到红豆的味道。
乔慕津全身上下已经紧绷到极致,如果再这么僵硬下去,他怀疑自己会炸开!
☆、在他的怀中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再没有丝毫的停顿,乔慕津直接抱着还在迷惑中的米夏回到她的房间,将神志不清的女人往床上一扔,直接就俯身压了下来。
米夏却被那一扔直接摔懵了。
这边的床是旧式的雕花床,床上没有席梦思床垫,木板上只有一床棕榈垫和一床垫褥,乔慕津直接这么一扔,米夏顿时全身都摔疼了,呜呜咽咽地胡乱嘀咕什么。
乔慕津哪曾想到这点,见状立刻又将她上半身抱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后脑,又抚上了她的背,缓解着她的疼痛。
米夏渐渐又平复了,靠在他怀中舒服得哼哼唧唧。
乔慕津的呼吸终究再一次急促起来。
他重新将米夏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与她面对面地打量着她酡红的脸。
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说起来也不是不遗憾。哪怕她能清醒一点点,知道此时此刻抱着她的人是他也好呢?
他心里到底还是有太多不甘,忍不住拉下米夏肩头的睡袍,低头就咬了上去!
“啊——”米夏吃痛,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乔慕津却忽然加大了一丝力气。
米夏整个人更加迷乱起来——为什么会这么痛?她的心已经为傅景初碎成了渣,原本以为不会再有更痛了,可是为什么还这么痛?
她想不通,心里各种情绪奔腾翻涌,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身前的人,有些痛苦地低喃了一声:“傅景初……”
乔慕津动作猛然一顿。
傅景初……傅景初……
他抬起头来,捏住了米夏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再度细致地打量起她的面容来。
虽然那天晚上之后不久他就知道了傅景初这个人的存在,虽然那时候就已经清楚意识到自己那天晚上就是被她认错抱错,虽然他亲眼看见了她为那个男人伤心买醉……
可到底是不一样的。当他把她抱在怀中,她嘴里却呢喃出另一个名字的时候。
他周身沸腾的血液终究一点点地趋于平静,而米夏靠在他怀中,却渐渐又重新陷入昏睡。
乔慕津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重新将她丢进被窝,起身就离开了这间房。
米夏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时,外面天光正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