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本该所有人都注视着礼台的宴厅里,却有好几道目光同时落在他们身上,一直看着他们离去。
站在台上的傅景初似乎失神了一会儿,直到程奕希疑惑地偷偷捏了捏他的手,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人微微一笑,随后从司仪手中接过了话筒,缓缓倾诉自己的誓词。
程奕希站在他身边,容颜娇媚,笑靥如花。
米夏陪乔慕津走出饭店,海悦酒店那位专职接送乔慕津的司机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非常及时地将车停在了两人面前,米夏疑惑了片刻,便陪着乔慕津上车了。
“去医院。”米夏一上车就急忙开口,“这么晚了,医院肯定只有急诊,也不知道医生能不能检查好……”
“回酒店。”乔慕津却忽然道。
“好的,乔先生。”
米夏一听,立刻就转向他,“为什么回酒店啊?你腿疼,要先去医院做检查!”
“不用了,已经不疼了。”乔慕津云淡风轻地回答,随后就靠在后座,开始闭目养神。
米夏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就反应过来什么——
他刚才,该不会只是装的吧?
她就那样盯着乔慕津看了一会儿,乔慕津忽然似有所感应一般睁开眼来,对上她的目光,“有问题?”
米夏迅速移开了视线,摇了摇头。
这样中途离场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她有些恍惚地想着,可是留下来,看傅景初和程奕希山盟海誓,最后再离开前再微笑祝福他们一次,又有多大意义?
怎样都是惆怅,都是荒唐。
米夏想着,忽然放松了一般,对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笑了笑。
这样一看,才发现乔慕津一直在身后看着她,米夏心头蓦地一跳,迅速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乔慕津看着她这个样子,倒是淡淡勾了勾唇角。
回酒店房间的时候,米夏一直跟在乔慕津身后,看着他走路的姿势,虽然还是有些不正常,可是既然医生都同意他拆除石膏,那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她心里一时就打算起别的事情来,眼珠转了又转,酝酿着怎么开口。
乔慕津只当没看见,回到房间便准备沐浴。
米夏这些天服侍他洗澡服侍惯了,听见他说要洗澡,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跟着他走进了卫生间,待看到乔慕津站在淋浴下的颀长身影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他石膏都拆了,哪还需要她服侍?
这样想着,米夏蓦地红了脸,连忙道:“你石膏都拆了,应该可以自己洗澡啦,那我先出去了。”
她慌慌张张地退出卫生间,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乔慕津洗澡的时候,米夏就坐在沙发里翻日历。
从他负气要辞职离开“食有时”开始,“食有时”已经歇业一个多月了,米夏实在是有些懊恼,觉得很对不起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