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对大小姐心冷,说到底还是挂念!”
冬菊笑出声,让小丫鬟送来茶点捧着让老夫人吃了,方才轻声道:“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多年来大小姐都不曾想要老夫人做靠山,如今敲了门,便是迈出了第一步。”
“何况在宫里大小姐表现的也极好,得了皇后娘娘的欢心,日子总也好过许多。”
王嬷嬷接着话头,加了一句,“只是二小姐已经得了圣旨成了怀王妃,大小姐却要将虎符送给其他皇子,两股势力最终总有争斗,定安侯府内部恐怕不稳。”
“要不要老奴打探一下大小姐想要帮的人,是谁?”
王嬷嬷和冬菊他们都想着皇后娘娘,五皇子虽然年幼但毕竟是嫡子,若是陛下身体康健再活个几十年,五皇子长成,定是立储的人选。
可陛下的身子,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老定安侯夫人摇了摇头,拧眉道:“若是五皇子,她不需要现在交出虎符。那人,恐怕是在军中有势力的皇子!”
“定安侯府不怕不稳就怕太稳,原本我瞧着怀王就别有居心,如今这丫头能看出点不对劲也算老东西当年没白教!”
“暂且不管她选了谁,我们老了,只管看戏便是。”
南苑沉闷的声音随着后院的门合上渐渐消声,冬菊踏着风关上围栏,对上守在门外一脸震惊的詹霁月,弯了弯唇。
“嘘。”
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冬菊朝詹霁月屈膝,悠然的转身。
“当年娘离开府里,竟然是因为手写的情书?”
詹霁月震惊的瞪大眼,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方才她快要离开南苑,却被冬菊唤来此处守着,显然冬菊想让她听到些什么。
爹对自己憎恶的真相,恐怕就是冬菊送给自己的礼物!
对于那时候的事,詹霁月能想起来的不是很多,她只知道那时候祖父刚刚病逝,爹娘就在屋里发生争吵,她娘很快拉着她的手就要带她走,被祖母拦住。
从那以后,祖母对她冷淡,爹对她也不再亲近。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害了祖父导致这一切变化,原来另有内情!
这些年来她虽然痛恨娘独自一人去道观不理她,但她记忆中,娘的性情一直温柔,绝不可能做出背叛侯府的事!
何况,祖父也曾说过,她的娘是江南飞出的大雁,忠贞热烈又有才华,爹为了娶她,足足在江南求了三年!
这样的评价,绝不是随口之言!
“小姐!事关重大,要不要去一趟道观?”
秋竹扶住詹霁月,急切的开口。
知道老爷为什么对小姐不亲近的原因就好办了,只要澄清小姐是老爷的孩子,自然就可以让老爷重新对小姐上心!
闻言,詹霁月摇了摇头,“不急于一时。”
当年的事和她的身世她总会调查清楚,但现在京城情况危急,只要她身上的虎符还在,沈淮序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詹知许为了坐稳王妃的位置也不会轻易放手,定会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