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吓了一跳,手一松,听他低声问:“吃什么了?”
她反应了会儿:“薄荷糖……你怎么这个都能闻出来。”
“你自己吹过来的。”
她别过脸,后知后觉感知到浴室里的闷热,半掩的门输送进点点冷气,他肩膀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
“帮我扶一下,”他说,“浴巾快掉了。”
路栀低头,他腰间的浴巾围得松松垮垮,正有要散开的架势,她嘟囔:“你自己弄啊。”
“嗯,”他说,“那就这样。”
“……”
浴巾往下滑落的速度更快,她当场一闭眼,伸手拽住两端,摸索着去系紧,硬着头皮说:“你能不能检点一点儿?”
“什么意思,”他慢悠悠地,“你是说我不要脸。”
“嗯。”
下一秒,密闭的全黑世界里,耳朵忽然被咬住,熟悉的温热气息窜入,她的手下意识一松,掌心布料滑落,浴巾落地。
他嗓音温温淡淡地:“怎么还解我衣服?”
“……”
路栀想出去但又没法睁眼,气鼓鼓一推他肩膀:“你快把衣服穿上。”
“等会儿。”
……
等出来时,她一颗颗被他解开的扣子又一颗颗被他扣好,他自己倒是知道省事,套了件白T,头发也已经差不多全干了。
她根本不敢想,如果宗叔还在车里,她要怎么面对他,但好在下楼时,宗叔已经很有眼力见地提前撤退。
晚上睡前,她提了下被子,忽然想起什么,转头跟他说:“对了,我这周五要去江城出差,大概五天。”
他正在翻财经杂志,闻言手指顿了顿。
“怎么去这么久。”
“也没很久吧,”她说,“我之前冬令营都去了三个月。”
他嗯了声,也不知道是在看杂志还是在想别的,她翻了个身:“你在那边有没有推荐的酒店?我自己看好麻烦。”
他这么挑剔,应该住过不少,住的也是最好的。
“我在那边有顶层,市中心,”他说,“住么?我可以让何诏把卡给你。”
她点点头,有些困了:“好,那我住你的房间。”
“你朋友要不要跟你住一起?”
迷迷糊糊间,她翻了个身:“李思怡吗?不太清楚,我到时候问问她。”
*
李思怡的答案当然是和她分开住:“万一你老公来突袭,我在房间不是很影响你们?”
“……”
路栀懒得和她更正,确认了一下飞机票。
周五傍晚她们顺利抵达江城,放完行李之后逛了一圈,这才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