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镍好端端地……从妹妹床下爬出来,与户部尚书千金之事,自然变成了……无稽之谈。
傅玉舒内心一松,放心地离去。
目送姐姐离开,傅玉筝羞涩而尴尬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她不忘瞪高镍一眼,怪他不该陡然从床底爬出。
“下回别再这样了,我还没嫁人呢。”傅玉筝半嗔半恼道。
高镍丝毫不知羞,从身后搂住她软软的腰肢轻轻一捏,在她耳畔轻笑一声:
“一回生二回熟,见得多了,你姐姐就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傅玉筝:???
这事儿还能靠一回事二回熟来解决?
算了,不跟他瞎掰扯。
傅玉筝抬眸见窗外夜色已深,拍拍他箍紧自己腰肢的手,赶他走:“镍哥哥,夜已深,我该睡了。”
一般人听了都会理解成,哦,我也该回府去了。
显然高镍不是一般人,他很自然地接了句:“嗯,我也该睡了。”说完,就抱起她往床上带。
两人同床共枕。
傅玉筝:……
这事儿可万不敢纵着他胡来。
她及时抵住高镍压下来的胸膛,又是羞涩又是恼:“镍哥哥,咱俩还未成亲,你该、该回镇国公府……去睡。”
高镍却戏谑地笑开了,笑声震荡在床帏间:
“还是别了,你知道我中药了那儿难受。今夜我真宿在别处,明儿你听到我与户部尚书之女同床共枕的谣言,我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还是睡在你身上,你,安心。我也无需绞尽脑汁去想该如何跟你解释,能省下不少功夫呢。”
傅玉筝:……
这、这,她承认,他说的倒也不是全然无道理。
稍稍一个愣神,她忽地胸前软肉一疼,这才惊觉他的大掌不知何时已经不要脸地蹭到……“不许碰这”,傅玉筝羞涩地抓住他大掌挪开!
高镍头昏脑涨,轻轻咬着她耳垂求她:“我中药了,难以自制,你若有不满之处稍稍忍一会,药劲散了就好。”
粉红色绣牡丹的纱帐一把扯下,床内霎时暗了下来。
高镍越肆无忌惮起来。
……
次日清晨,傅玉筝还在甜美的梦乡中,突然窗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催促声:“主子,该起了。”
傅玉筝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毕竟她的桃花院向来只有婢女和婆子,哪来的小厮?
直到她一个翻身,额头不小心撞上了高镍坚硬的胸膛,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催促声是高镍身边的小厮青川出的,难怪听起来这么耳熟。
真是要命!
还没成亲呢,就被青川催促他家主子……从她床上起床!
那尴尬的羞臊感,让傅玉筝再也无法安然入睡。她一脚把高镍给踹醒,没好气地道:“天亮了,快滚。”
高镍睁开眼,见她臊得满脸通红,忍不住逗她:“睡都睡过了,滚得再快,也掩盖不了事实啊。”
傅玉筝:???
这话怎么听着哪里不对劲呢?
很快反应过来了,这个臭男人在偷换概念,她忙低声纠正道:“你只是在我榻上躺了一夜,这不能叫做‘睡过了’。”
两者差异大了去了,好吗?!
高镍笑:“哦,只有圆房过才算,那我确实还没睡过。”
傅玉筝:……
闹了个大脸红。
她对高镍这张嘴……确实没辙。
这时,窗外,青川的催促声再次响起:“主子,时候不早了,该起了。”语带焦灼。
再不起,上朝真的要迟到了。
傅玉筝:……
腾起一个错觉,恍惚她成了传说中的红颜祸水,让君王忘了朝政。可她明明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啊!
她涨红了脸,狠狠地踹了高镍一脚,然后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
“快滚吧!”
高镍笑着掀被起身,从地上捡起衣物迅穿好,临走前……还别有深意地瞥了眼她身上的葱花色肚兜,才心满意足地跃窗离开。
被高镍主仆这么一闹,傅玉筝也没了再睡的心思,唤丫鬟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