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可爱的小白狗笑眯眯道:“这小白狗品种不多见,和这只普通的黄狗在一起,杂交后生下的小狗可能就和小白狗不一样,会变型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有研究,不过我姑姑老说要找一直纯种的来跟她家的□,不能找野狗,不然生出来四不像,所以我猜测该是这样。
另一个小姑娘皱眉道:“会吗?如果生出来不一样,老爷肯定会责罚我们。”
一个洪亮带着寒意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看向巷子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一帮家丁。那人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地面恨不得也要抖三抖,我往后缩了一下。那几个姑娘马上同时行礼:“见过老爷。”
原来他就是丫鬟们口中严厉的老爷。那老爷白了我一眼,沉着嗓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狗怎么了?”
我结结巴巴道:“这两只狗,品种不一样,生出来的,是杂交狗,可能不是小白狗那种样子,夫人不一定喜欢,老爷你最好,再找只小白狗一样的品种来让它们生小狗比较好……”
惊觉这老爷头顶开始冒烟,我实在不知哪里冒犯了他。他两眼喷着怒火,龇着牙齿走到我面前,喷着口水道:“你这臭丫头居然敢说我府里的小狗生下来的是杂种,你胆子太大了。”
我差点被他唾沫星子淹没,好不容易在脸上抹了一把,连忙解释道:“老爷老爷,您误会了,不是杂种,是杂交品种,不能简称为杂种。”
他恨不得掐住我的脖子,吼道:“杂交品种不就是杂种?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看看。”
怎么可以断章取义呢?我后悔极了,自古多嘴空惹恨,以后绝对要闭紧牙关。这真是血泪的教训。不过我完全没有恶意,谁知道这位老爷思维如此不同寻常。
我行了个礼,低头道:“老爷教训的是,我再也不多嘴了,这就告辞。”
那老爷哼了一声:“敢侮辱本老爷家的狗,先关你几天再说,给我上。”说完,身后几个打手冒了出来。
对付这几个家丁,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优雅地在他们中间窜来窜去,跳跃,翻转,连鞭子都不用出手就摆平了他们。
我负手立在旁边,笑道:“大老爷,你真的理解有误,我没有恶意的。”
那大老爷阴森森笑了,笑的我毛骨悚然。转眼间,一张渔网从天而降,我看到的时候为时已晚,被逮了个正着。
大老爷一声令下:“把这个出言不逊的臭丫头关起来。”
我死命拽着渔网,渔网越收越小,最后我蜷成一团,被架走了。
我,被关进了一个类似柴房的简陋地方。感谢大老爷,没把我扔进大牢,也没绑了我的手脚,看来只是想惩罚我关我几天。
这里泛着异味,光线昏暗,可能还会有老鼠出没。我四周查看了一番,几乎没有可以逃脱的地方。
只有东面有一扇小窗,如同监牢一般的铁窗。我抓着那几根坚硬的铁杆,很是哀怨,我竟然上演了一出铁窗下的悲思。
虽然心情灰暗,可还是想高歌一曲: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最后一句,真的太贴合我现在的心情了。
“鬼哭什么,不就饿几天吗?”一个凶巴巴的老妈妈出现在铁窗下。
我干嚎着:“有水喝吗?”
老妈妈啐道:“渴不死你的,再说话看我不打你。”
连这里的老妈子都这么凶悍。想我简萧空有一身武艺,居然被一个老妈子欺负,教我情何以堪?半天没吃东西,肚子已经开始骚动,赶紧挑了个干净的地方打坐。
直到月上柳梢头,依旧没有人给我送吃送喝,我饿得头晕起来。以前每次都有黑寐来救,现在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哪里。
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又醒了过来。敏感地觉得门外有动静,隐约听到那个老爷雄浑却在颤抖的声音:“壮士,就快到了。”
我借着月光寻了一下,找到一根木棍,隐在门后,准备出其不意逃跑。与其饿上几天,不如放手一搏,我的武功比这府里的普通人可强多了。
钥匙落地的声音,门闩拉开的声音,开门的声音……然后那大老爷走了进来,我“啊”了一声,一棍子甩了过去。立竿见影,大老爷应声倒地。
我得意地拍拍手,往门外冲,门外立着的人把我吓坏了。虽然看不清楚,可是那熟悉的轮廓,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气场,以及熟悉的看我时候的神情,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他是谁。
我没有扑上去,也没有习惯性装晕,只是看着他一味傻笑,你到底还是找我来了。
捉奸在床
夏夜,月色撩人,我和黑寐就这么呆呆地立着,一个笑得跟傻瓜一样,一个一脸清淡眼眸却亮的醉人。
过了一会,我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感受他的气息,他也轻轻圈住我。这时候,我只觉得周围一切都成了虚幻。他的心跳沉稳有力,而我的心跳却不知为何砰砰加速起来,越来越快,以致于我臊得想要推开他。
“府里有刺客。”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惊飞无数。周围略骚动,感觉有很多人往我们这个方向围过来。才一会,我们已被火光照亮。
那个老妈子尖叫:“原来是你这个小蹄子闹事。”
黑寐抬眼看了一下那边,我握住他的手,小声道:“这里的人几乎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