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习惯性掐住我的下巴:“我说过从来不碰处子之身,可你现在已经不是……”
“关你屁事。”我眉头皱紧,这个混蛋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是不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从我脸上脖子上扫过,我陡然升起一股冷意,这个变态该不会……果然,他极为得意地笑了一下,低头朝我脸上扑来。我用力扭头,躲过一劫,他倒也不生气,埋头在我颈侧,手开始解我的衣带。
我惊得人都快傻了,他的呼吸喷在我颈上只让我觉得难受,腰带已经被他解开,我一狠心,侧头对准他的脸咬了上去,狠狠的。
“啊!”他大叫一声,坐起身捂着脸直勾勾瞪着我,指缝间有一道血流下。游湛再怎么变态,对自己的脸还是很爱护的。
我擦了下嘴角的血,赶紧整理好衣服,理顺一下散乱的头发,也直勾勾地和他对视。僵持了好一会,他摇了摇头,“你这样的悍妇,小心他甩了你。”
我呸了一口声,以示对他的不屑。他说的没错,我在其他人面前都比在黑寐面前彪悍一些,花痕淡是,楚帘也是,只有在面对黑寐的时候我才会很温柔很小鸟依人。
昂起头指着他威胁:“再敢对我不怀好意,你这辈子就别想知道浣玉门的秘密。”
他拍了拍我的手:“这么紧张干什么,和你玩玩而已。”
我惊弓之鸟一样弹开,缩到角落里,龇牙防着他。
“好歹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他坐下,脸上不再流血,也已经擦干净血渍,只是牙印伤口仍十分明显。
“去你的,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看着他的脸,我竟隐隐有一丝愧疚,好歹是个帅哥,被我弄残了脚不说,现在脸也被我咬了。他一直绑架我,可也没对我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如果他真想对我做什么,我早就被他强了。
颤抖了几下,抛去这妇人之仁,绝对不能对这厮有任何愧疚。
也许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也许被我咬怕了,之后游湛规矩了很多,对我没做什么出轨的事。
一行数日,遇到一位故人-----苍悦。应该说是游湛特意把她召来的,不然怎么打开浣玉门呢?
我挠头,疑惑地问:“你们,已经练成浣玉仙谱了吗?”
游湛颇为得意:“没错。”
“怎么可能?真的假的?”踏风和苍悦练了那么久,还有前面几任也都没练成,他们怎么就练成了?
他哈哈笑了两声,扬眉:“我游湛怎么可能弄错。”
我略鄙视地看向他,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他笑道:“其实所有人都练成了。”
我蹙眉,打什么哑谜?
“浣玉仙谱之所以一直没有练成,是因为大家都摸不透最后一式的玄机,却被我发现了,那就是最后一式……”他停顿了一下,靠近我,“是空的。最后一式只是提升的心法,而并非招式,大家都以为是新的最难的一招,自然就把握不住其中的精髓,只有我能参透出来。”
看我一脸的不相信,他轻哼了一声:“到时候我们打开了里面的宝物,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原来神乎其神的浣玉仙谱就是这样。我表明上不信,心里已经信了八成,这个小人确实有那么点本事。
苍悦依旧那副世事和她无关的样子,默默地一路随行。虽然我们俩道不同,不过有她在反倒好了很多,至少我不用天天和游湛单独相处大眼对小眼。
“你和踏风后来见过没有?”躺在床上,我的视线毫无焦距地落在床顶上空,孤寂的夜晚总是很容易想念一个人。
她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
我转头看向她,她也看着我,竟露出一个萧瑟的笑容,苍白无血色的脸越加显得凄凉。
“简萧,你比我幸福多了。”声音听上去都带着股缥缈的意味。
我也摆出一个凄苦的笑容,能这么比较吗?
两人发了一会呆,她忽然道:“等打开了浣玉门,我看看能不能放你走。”
我惊得坐了起来,她木木地看着我:“游湛不会杀你,等开了浣玉门,我试试看能不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你走,他对我没有防备。”
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这转变,不过我知道她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对她上次出卖我的一点点余怨立时消失殆尽,激动之下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一阵强烈的哆嗦让我裹紧了被子。
“简萧,怎么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冷得人渐渐麻木,冰块又从各个角落灌进体内,我知道又一次毒发了。苍悦很快跳下床跑去隔壁找游湛,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又看到了游湛那张臭脸。
这一次好像没过多久我就醒了,醒来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游湛坐在床边,脸色铁青。
“看来你碰到了高人,毒性控制住不少。”
我翻翻眼皮,那就只有周不通了,我喝了他开的几贴药。游湛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我又生悚然之感,拿被子把自己裹好,防卫道:“你别打我坏主意。”
他重重哼了一声:“你肚里有了其他男人的种,我还不至于对这样的女人兽性大发。”
怎么就不能说文雅点呢?等一下,有了种?我屏住呼吸看着他。
他声音带着讥诮:“你肚子里有了,才一个多月,自己还不知道吧?”
我差点晕过去,这就怀孕了?难怪这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精神食欲都不济。
游湛铁青着一张脸走了出去,我在那摸着肚子傻乐,是黑寐的小孩诶。这小孩以后叫什么,小淫魔么?现在一点都没有感觉,可能还只是个小水泡,只是一想到身体里慢慢地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存在就觉得很奇妙,黑寐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