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满脸怒火,疾言厉色地问:“裴宴州在哪儿?”
林浩心头一紧,脑中飞快转着念头,想到姜乔还在办公室,额头立刻冒出冷汗,急忙说道:“总裁出去办事,现在不在公司。”
沈兰冷笑一声,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屑:“你倒是一条忠心的好狗,知道帮他遮掩。今天我是知道他在公司才过来的,滚开!”
她话音未落,便不顾阻拦,气势汹汹地冲向办公室,推门而入。
林浩紧跟上去,心知情况不妙。
一进门,沈兰的目光就落在裴宴州和姜乔身上。裴宴州此刻衬衫微敞,袖口松开,正将姜乔压在办公桌上,似吻非吻,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
沈兰瞬间怒火中烧,几步冲上前,手高高抬起,直朝姜乔的脸挥去。裴宴州眼神骤然一沉,快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如寒冰,“你这是要做什么?”
姜乔从桌子上起来,脸色还有些红。
“那小叔,我先走了。”
裴宴州点了点头,“让林浩送你。”
姜乔刚要离开,沈兰猛地挡在她面前,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让你走了吗?!在办公室里勾引我儿子,你还要不要脸!”
姜乔脚步顿住,忽然不走了。
“沈夫人说话可真是难听,男欢女爱本就是人的天性,再说我和小叔两情相悦,怎么能叫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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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州的脸色冷了下来,将姜乔拉到自己身后,目光如刀,直刺向沈兰:“姜乔是我喜欢的人,还请母亲注意言辞!”
沈兰愤怒至极,声音尖利:“裴宴州,你是脑子坏了还是眼睛瞎了,放着温然那种大家闺秀不要,看上这么个孤女??”
“早知道你被鬼迷了心窍,两年前我就该极力促成你和温然的婚事!省的这狐狸精一回来就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裴宴州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两年前的订婚本就是一场计策,根本算不得真。倒是母亲,将姜乔逼得离开,这笔账我都没找你好好的算。”
姜乔微微一怔,看向裴宴州。
两年的订婚是一场计策?难道他和温然当初根本就没打算订婚?
沈兰脸色骤变,震怒地质问:“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要跟我算账?裴宴州,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裴宴州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除了把我生出来,这么多年你管过我吗?你的心都在争权夺利上,我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个工具!现在能给你的财富、地位我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姜乔很少听到裴宴州说起自己过往,只零星地听裴爷爷说过,裴宴州的少年时期过的很清冷。
自他出生,沈兰就很少管他。幼年时他跟着沈兰住,有次因为打碎了家里的瓷器,沈兰就把他毒打了一顿,让人锁进了冰窖里,过了一天一夜才被人现。那时他浑身冰冷,险些冻死。
后来家里要夺权,沈兰便逼着他频繁出席各种社交场所,帮自己获取人脉。在十八岁那年,他被一个富婆看上,险些中了下作的药。沈兰知道后,也只是轻飘飘一句:你是个男人,不吃亏。
其他的还有很多经历,裴宴州都没说过。但光从这冰山一角就能看出,那一次次蜕变对于他而言,都是痛苦而冰冷的回忆。
姜乔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疼惜。忽然有点心疼他。
沈兰一时失语,“别的先不提,你得让人把以涵放出来!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牢狱之灾?”
裴宴州的脸色冷冽如冰,“她已经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裴家虽然势大,却不是法外之地。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那就请回去吧。”
“林浩,送沈夫人回去。”
沈兰还想争辩,然而十几个保镖突然冲了出来,围住她。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抬了出去。
姜乔见裴宴州仍是一脸冰冷,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软软的:“小叔别难过,你还有我。”
裴宴州的眼神微微柔和,手轻轻按住她的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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