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如他这般,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爱情……她跟向往的婚姻轻率而奇怪,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她向往爱情,胜过衣食无忧的傀儡生活。她不愿做玩偶,这一世穿越占据了这具身体,白白得来了几十年,她只想活的快乐。成为朱胤嗔的妾室,虽然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却失去了自由,和爱的尊严,那还有什么乐趣?
这一世的婚姻,她一定要以爱情为首选,再不接受任何人的逼迫,再不想只是为了结婚而成婚。爱情,不管是轰轰烈烈,还是婉转缠绵……她想拥有一次,决不愿忘记的爱情。
想到此,轻凡笑了笑,“人人都爱你的权位、你的金钱、你的英俊无匹,可不代表我也要爱。别人都觉得王府比盛太医馆的药房药富贵,可是我却未必也要这样觉得。”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在朱胤嗔听来有多么惊世骇俗,不知道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言论,是多么悖理,可是即便知道,她也仍然会说,“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我有我自己的喜好,我自己的生活。盛太医馆的那个药房,就是属于我的天地。”说着,她抬起头仰视朱胤嗔,尽管仍在他怀里安稳的坐着,眼神清淡的却好似坐在木板凳上,“王爷,你需要一个懂医术的人,我愿意为你所用。但是……仅止于幕僚或属下,请别再像这样……”
朱胤嗔突然松开了双手,轻凡忙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他悠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转过身时望过来的清澈眸子,水漾波光,那样优雅漂亮,这又是她有别于娇憨可爱之外的另一面。思维清晰,有着像男人一样的独立和自主意识,却又不让人觉得是个强硬的男人婆,温婉、自主,都是那般恰到好处,即便是如今倔强的表情,也让人觉得她实在需要疼爱……
轻凡,你越让自己的个性张扬外露,我越是不可能对你放手。世间女人,我阅见无数,却从未见过你这般模样,这般性情的,是什么样的环境,教化了你的特别?
我要慢慢击破你堆砌起来的城墙,将你拉进我的生活。
朱胤嗔仰头看着她,笑容收敛了侵略时的暗色,眼底的光芒柔和了起来。
“医术、兵法布阵谋略……不要吝啬你的智慧,要让我知道,只要我发现你值得我留用为幕僚,自然会放开你女子的身份,去尊你入座为仕。”他想知道,她还有多少秘密。
轻凡退后一步,点了点头。
朱胤嗔看着她,突然开怀而笑,朝着她伸出一只手,道:“过来!”
轻凡抬起头看着他,不是刚说好要给她机会,让她慢慢从卖色相的‘偶像派’转成卖才艺的‘演技派吗?怎么又……见到朱胤嗔不容拒绝的笑意,轻凡犹豫了下,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看着他伸出的手,咬牙听话的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大掌。
朱胤嗔收掌,容纳了她整个小手,他动心这样的要求和服从,就好像她将自己都托付给他,而他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包容她,保护她……
朝着轻凡鼓励一笑,他又松开手放她自由,“就是这样,我让你过来,你便过来。奖励你听话,今天就放过你了。”说着他得意的扬起眉梢,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与她擦肩而过时,他伸指留恋的抚摸了下她丰润且因为刚才的亲吻而略微红肿的唇,在她耳边轻声叹息:“睡吧。”
然后,便大步离开了轻凡的房间。
轻凡闭上眼睛,突然冲到桌边,大口的喝水,漱口,喝水,漱口……
直到口腔里再忆不起他的滋味,他的力道,他的痕迹,才舒口气卧回床上。想起自己这般被奴役,就觉得内心不满。
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偏不稀罕。
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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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眠,睡醒的时候,轻凡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的隔帘内了。
揉了揉眼睛,她什么时候起床的?怎么到马车上的?没有这段记忆……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仍是昨晚那身家居装,随意把披散的长发拢在身前编了个辫子,她便跑到隔帘边偷偷拉开往外看去。
朱胤嗔坐在小桌边,正拄着腮假寐,闭眼不笑的他,看起来冷峻,带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是轻凡却觉得这样的他,似乎更安全。
她窝回床上,靠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壁,抱着膝盖,想着昨天发生的种种……
随后的行程生活,枯燥乏味,无聊的轻凡便央着乔强大哥给她弄到了些浆糊。轻凡每天用朱胤嗔和唯卢商量事情时画的废图纸撕成小块儿小块儿的,折成星子,再踩着桌子用浆糊把星星贴在马车棚顶。
她和朱胤嗔有了一片共同的星空,上面都是墨染的黑白花纹的星星。虽然不情愿让朱胤嗔同她一起分享,但又不愿意让他扫了自己消遣时间的兴致。
朱胤嗔看她粘在棚顶的星星,未置一词。
轻凡倒也享受这种相处时候的默契,他不打扰她,她也不去惹他。
就好像之气的亲热,都是南柯一梦,轻凡生性乐观,便想着这大概是朱胤嗔让步了。
立时觉得朱胤嗔是个明主,最初的几日对朱胤嗔躲躲闪闪,防范之外,她便开始当朱胤嗔是其他人一样对待,不再过多的疏远和冷脸了。
这一天午饭闲时,轻凡走到休息的乔强身边,拉着乔强道:“乔大哥,你看,这个东西,你给我做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