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韩珺高喊:“这球赢的轻巧,根本无人……!”他一转身,话立刻被硬塞回喉咙。
红方只有岑非深一人跑马击球,其余的人围在场上绕。马匹围成松散的圆圈,他们低头望着脚下,个个神采奕奕。
圆圈之中,又是一片凄惨的猩红。
方才还鲜活的人,转眼间便被五马分尸!
“蓝方得一筹——!”
韩珺冷汗襟湿了后背,在冷风中被吹出刺骨的寒。眼前的队伍根本无心击球,他们已经赤裸裸地开始猎杀!
斩首的侍从提起头颅,兴奋地高喊:
“黄金千两压身重,从此只知神仙游!”
风雪肃杀。
眨眼间的工夫,蓝方场上只剩下五人。除了卫肖、王韩这四个,就是一名年长的侍卫。他没有真气,柿子捡软的捏,不管如何估量,他也是下一个被攻击的对象。
卫玄序道:“我和肖……肖画左右两侧保护你,王韩二位公子负责击球。”
吁马长鸣,众人应声分散。
中场的马球再次抛起。饿狼又开始扑食。
岑非深策马奔跑,肆意狂笑:“玄序啊,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语罢,他纵身挥杆,众人蜂窝般向球涌去。
人影散乱中,侍从果然向那名队员刺去。
“小心!”
肖兰时立刻飞身上前,使出球杖与长剑相碰。
轰!
碰上剑气,肖兰时手中的球杖如同枯枝般立刻被折断,余波在他的虎口震出了一道血口。
“咦?”突然,他身后冷不丁地响起岑非深的声音。
他连忙转身,岑非深正盯着他:“肖公子怎么宁可受伤,都不用剑呢?”
肖兰时立刻回马护住队员:“赌钱输了。”
不是他不想唤惊蛰,是他根本不能用剑。他的那把惊蛰剑,是当着金麟台上那么多高族的面取的。他之所以在卫玄序面前毫无忌惮,是因为卫玄序不认得那剑。可眼前的岑非深不一样,他不仅知道惊蛰,还亲手将惊蛰递给肖兰时的父亲。
岑非深似笑非笑:“这样啊。”
“韩珺——!”
突然,王琼的吼声惊起。
一名侍卫看围剿不成,反身向运球的韩珺偷袭。幸而王琼一声提醒,韩珺抽身闪过,球杆一击,正中!
“蓝方再得一筹——!”
王琼挥起匕首,向刚才偷袭那人猛刺十数刀,鲜血喷溅了他满身,将他赤红的族袍染得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
韩珺急忙赶来:“王琼!王琼你疯了!人已经死了!”
他一扯开王琼,愣住了。
王琼红了眼眶。
“方才我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