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他就是对你有企图才会这么做。我们感情这么好,他根本没有办法第三者插足,所以就费尽心思搞了一出陷害你的小三门,让我嫉妒成狂,破坏我们的关系,再借着他妹妹把我带走,这样他就可以趁机把你弄到手……我终于明白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搞鬼,三儿你可不能被他骗了。”
范健的表情十分严肃,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思瑞大笑起来。以司惟的脑子,不至于糊涂得用他亲妹妹来当诱饵整出逃婚这一棘手的事吧,随便找个性感火辣的美女范健便上钩了。
“那我给赵东阳发的手机短信又怎么解释?那天晚上他根本不在场,只有我们的朋友,照你的意思我们朋友中间有人与他合谋?”
“这个……”范健也糊涂了,没想到这一层,“可是我想来想去除了他没有其他可能,说不定我们朋友中真的有他的同党,你要知道他很有钱,有钱什么办不成?”
思瑞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又问:“他什么时候找到你们的?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捶胸,范健眼泪花花地开讲。
原来,范健在向他外公、舅舅告别后就和司念去了其他城市躲避追赶。两个人本就属于两个世界,性格理念都不合,又是ons伙伴,几乎天天吵架。司惟中止了司念的银行账户,只靠范健那些微薄的积蓄根本不能维持两个人的开销,一个多月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司念去国外散心,范健因为向家里和外公舅舅撒了谎要出国公干几个月,加之觉得面子上不过去,所以一直在东南沿海几个城市晃荡,春节期间痛定思痛后才决定回来勇敢面对现实。
思瑞笑,“那不就结了,如果真是他干的,他怎么不限制你的行动或者直接把你关起来?现在是你自己不愿意回来,能怨谁?”
话虽如此,可范健还是一脸狐疑,“三儿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那天看到他亲自送你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而且好端端我喝个酒也能碰上他妹妹,怎么可能这么巧?难道说你有什么巨大的秘密让他盯上了?照理说他们有钱人身边多的是美女,不可能对你这么痴情。”
思瑞从来不知道范健如此具有编剧天赋,估计是他平时看武侠上瘾的后遗症。如果真如范健所说,整件事还真是一出旷世狗血大剧。不愿意听范健瞎掰,思瑞直接下楼。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愿意相信司惟。
范健急急跟上,“三儿,你信我,真的很可能是他。”
“三儿,你现在到底和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亏?”
“三儿,他对你不会认真的,这种有钱少爷就是玩你。”
“三儿你可不能让这卑鄙无耻的男人给骗了……”
饭店门前喷泉池里停歇的水渐趋平静,水面泛着浅浅波纹,在灯光下映出思瑞忿忿的眼,随即马上转成笑意,“范健,你转一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变化。”
“好。”范健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地转圈圈。
退后五米,思瑞拿出吃奶的劲冲过去,恶狠狠把范健撞进了喷泉池内。这还是思瑞第一次这么强悍,也同时把自己撞得头昏眼花。
范健不相信她的清白,转而与其他女人发生肉体关系,又一走了之让她颜面尽失,还有脸回来求她原谅,现在更一味抹黑司惟破坏她的幸福。连思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和这个无知幼稚的男人谈恋爱五年之久。
等范健从水里爬出来眯缝着眼的时候,只看到饭店保安鄙视的脸,而思瑞早已去无踪影。
范健竟然怀疑司惟是幕后黑手,这实在荒谬。末班车上,思瑞傻笑了一路。
原来早在元旦过后司惟就找着司念了,而那段时间恰好是她搬家逃亡在外的日子。可知道范健在哪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吗?好像没有。所以思瑞发现自己对此并不介意。
不过思瑞还是掏出手机给司惟发短信,笑得无比奸佞,“哈哈,范健回来了,我有朋友怀疑你就是幕后黑手,你说我该不该相信?”
晚风轻吟,微凉的风不断拂过,下车前思瑞收到了回复,“用你自己的感觉去判断。”
没有刻意辩驳,没有长篇解释,很司惟式的语言让思瑞更加安心。是啊,用心去判断,如果司惟都不能让她相信,她还能信任谁?
没有理由,她对司惟是全然信赖的。
临近女人节,思瑞忽然紧张起来,和姚雨菲逛了很久都没挑中一件满意的衣服。姚雨菲奇怪了,“思瑞你搞什么,见什么人这么重要?”
思瑞很酷地摆了摆食指,“秘密。”
“哼。”姚雨菲不屑地睨她,“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把你新男朋友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思瑞咧开嘴,“快了,可能就最近。”
“那我等着。”姚雨菲又疑惑地看她,“你居然进了苏尔?该不会那个人就是你的旧仇人苏尔太子爷吧,上次去图书馆接你那位?”
不愧是姚雨菲,心细如丝,思瑞上前挽住姚雨菲的手臂,“别乱猜,等我和他关系确定下来之后一定请客。”
“你说的。”
“当然。”
说起范健两人又笑了好一会,这时手机响了,显示为一陌生号码,思瑞顺手接通,“喂?”
对方温和有礼,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请问是王涂思瑞小姐吗?”
“对,您好。”
“冒昧了,你今天有空吗?我想约你见个面。”
思瑞犹豫了下,“不知道您是哪位,我好像并不认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