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枝扶着别过脸碎碎念:“我是猪,王爷是猪的丈夫,那不就是公猪……两只猪……”
储司寒命令:“你若是闲的没事,可以布菜。”
“那我给王爷剥鱼。”
宋知枝用公筷夹起了半边鱼,细致认真的剥了鱼皮,还分了鱼刺,分给储司寒,又去盘子里将鱼骨头翻过来剥另一边。
“够用了。”储司寒说。
“半条就够了吗?”宋知枝:“阿牛哥哥一口气能吃五条鱼。”
储司寒撩起眼皮:“阿牛是谁?”
宋知枝:“就是我家邻居哥哥啊,他饭量很大,他能吃一盆饭,半条鱼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储司寒:“你跟他挺熟?”
“当然啊,”宋知枝想起来好多快乐的事,说:“阿牛会很多东西,他会捉鱼,会抓蜻蜓,能抓蝴蝶,他还会抓蚂蚱。”
储司寒说:“说完了?”
宋知枝就想到更多:“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阿牛哥哥还会烤红薯,还会摘猫儿草,还会……”
储司寒搁了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唇瓣珉成一条直线,似乎是在听她数。
张宝摸着脑门,天哪,美人,您就长点心吧!
宋知枝终于数万,储司寒命令的一声:“过来。”
宋知枝眼睛眨巴眨巴,站起来,思考了一下,这是那种长的餐桌,储司寒身边也没有多余的椅子。
她将自己的椅子扛起来,“砰”一下搁在他边上挨着,然后坐下去。
张宝默默捂上脸。
储司寒宽大的手掌端起自己的半碗馄饨,搁在她面前,“吃光。”
宋知枝:“?”
对上对方明显你要是敢违抗就死定了的眼神,宋知枝选择以最快的速度将馄饨给吃下。
“吃完了。”
宋知枝抹干净嘴上的油水,腮帮子被馄饨撑的鼓鼓的,像只小金鱼。
储司寒捏起她腮帮子上的软肉,另一只手又捏起另一边,更多肉文在企饿群肆二贰而无酒一伺其看了一息,松手放开了她,拿了拐杖起身,又去了案头处理勒书。
宋知枝摸摸脸颊,肉有点酸,王爷还真把她当小猪捏了啊!
“王爷,我走了哦。”
宋知枝和储司寒摆摆手,蹦蹦跳跳出了大殿。
到了休息的时辰,张宝见自家主子还没有入睡的意思,试探着:“王爷,该入睡了,要不要诏宋孺人过来?”
“不必。”
张宝有点失望,难不成真是饭搭子?
小心翼翼道:“太晚了,该睡了。”
今夜怕是又没得睡,储司寒瞥了一眼墙角的莲花更漏:“也该有消息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宫里的消息果然过来。
“簪子偏了心脏,贵妃大约是小产后气力不足,只入肉三寸,浅浅伤到圣上一点肺腑,不过还是要仔细养着。”太医陈述天子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