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不免想到自己落地时扎在简颂声胸口那一瞬间。
他叹气,简颂声如果不是渣男的话,当真算的上他的天菜。
要颜有颜,要钱有钱,声音还那么好听。
门内人似乎诧异无人进入,问道:“谁在外面?”
安酒回过神来,推开门走进去。
简颂声从文山里抬头,目光先是扫到他的穿着,接着才瞄准他的双手,问:“什么事?”
“越越让我给你送巧克力。”安酒走近,将巧克力放在桌上。
简颂声抬眸,长手一探,将巧克力盒挪到身前。
他神色如常,没有太大触动,大概是在等安酒自己离开。
安酒见状,手心一松,座机便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蹲下身,将座机捡起来。
简颂声看他慌张的模样,随口问道:“这是谁的座机。”
“是诸诀的。”安酒说,“他的座机坏了,我帮他修。”
听到这里,简颂声放下手中的笔。
他目光沉沉,如同暗湖幽静,耐心与安酒对视,像是打量,又像是想看穿。
片刻以后,安酒佯装承受不了,心虚地垂眸。
“你搬家了?”简颂声问。
安酒猛地抬起头,双眼圆瞪,面露惊色。
简颂声轻笑,颇有些玩味地问:“住在我上班的路上?”
比绿茶更绿茶4
“什么?”安酒怔怔,随后憋得整张脸都红了,双唇紧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难道昨天的消息不是你发给我的?”简颂声问。
他的声音不带有太多情绪,完全像是一个上司在质问下属。
安酒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简颂声眉目舒展,好整以暇:“我都没说是什么消息,你就说你没有。”
“我……”安酒喃喃,“我明明开了飞行模式……”
说完他又后悔,抿住唇,窘迫地无以复加。
简颂声双手交叉,像是看够了他这幅可怜样子,大发善心:“你先回去吧。”
安酒如获大赦,抱着座机跑了出去,等到门口又回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最近有些不舒服,可以,可以不用考勤吗……”
“无所谓,这是小事,”简颂声说,“不过工作不要落下。”
“好的,我不会的!”安酒说完,一把拽开门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