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酒完全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对话,只记得自己身残志坚地爬回家以后,接到了诸诀的约饭电话,恰巧他也想知道时装展那天他和越白之间的恩怨,就给了他家里的地址。
没想到等人的时间里,又发起了高烧,好不容易给诸诀开了门,他就坚持不住倒回了床上。
电话搁到耳边,诸诀在脖子上横着划了一刀,暗示电话那头大事不妙。
安酒脑袋懵的很,问:“谁啊?”
简颂声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问:“你不知道是谁的电话?”
“嗯?”安酒猜测道,“简总?”
被认出声音,那头情绪稳定了一些,问他:“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去了。”
“你让我想回就回啊。”安酒理所当然地回答,正巧诸诀端了杯温水进来,安酒努力爬起来,接过以后温声对他说了句,“谢谢。”
简颂声:“谢什么谢。”
“……我是谢谢诸诀。”
电话里徒留电流声,安酒咕噜噜喝完半杯,靠在床头,问:“简总,是有什么工作要安排给我吗?”
简颂声:“……”
诸诀很礼貌,听到他们谈论工作,便主动出去了。
睡了一觉,烧也退了,安酒脑袋恢复运转,联想到床边的诸诀,咕噜噜就明白了简颂声是在闹哪一出。
“简总,你怎么不说话?”安酒轻声,小心翼翼道,“不会是看我歇了两天,就要叫我回去上班吧。”
简颂声:“……我有说过是公事找你吗?”
“那是私事?”安酒故作惊恐,“你要找我麻烦吗?”
简颂声:“???”他语气不快,“你哪里看出我要找你麻烦?”
安酒顿了一会儿,像是恍惚,喃喃道:“对不起……刚才做梦,梦到你和越白叫我给你们背书包,我把书包蹭脏了,你们骂我蠢。”
电话里又安静下来。
“我……以前骂过你蠢吗。”
安酒停顿了几秒,才用失落的声音回答他:“嗯。”
“小时候不太懂事,”简颂声没道歉,但也没了脾气,说,“身体好点了?”
安酒“啊”了一声:“好点了。”
“你打算让诸诀在你家呆多久?”
“……你刚才说话有点生气,是因为诸诀来我这儿吗?”安酒嘴角扯出一抹笑,但声音却可怜兮兮,“你觉得我和他又聚在一起想着怎么陷害越白是吗。”
简颂声:“安酒,你对我误会大了。”
安酒晾了他几秒才说:“你的意思是,你没有那么想我和诸诀。”他语气上扬了一些,“那你打电话过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也不是来骂我的。”
简颂声意识到自己在安酒的心里形象实在过于负面,但一回想,这些年里,自己确实没有给过他很好的脸色。
他有说过安酒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