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塑形?”安酒拍拍自己的胳膊,“为了演警官所以练肌肉。”
简颂声停下筷子:“为什么这么问?”
“你吃的很少啊,而且也不吃辣子鸡,红烧肉这些,还是说你觉得不营养?”
“我不喜欢吃而已。”简颂声把菜的位置换了,“你喜欢就多吃。”
诶?简颂声不喜欢吃这些吗,那为什么德哥会买,作为在简颂声身边呆了八九年的经纪人,不应该会犯这种错啊。
安酒有点臭屁地想,他不会是特地买给我吃的吧!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毕竟他是安酒,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安酒”。
逻辑不通就不想了,安酒抱着碗兴奋地同简颂声说:“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填饱五脏庙,车外突然下起大雨,安酒和简颂声被紧急召回。
安酒看着雨幕,叹了口气,空间狭小的房车,晦暗不明的雨夜,多么适合谈情说爱……可惜了。
不过,现在遇到了更为棘手的问题,身上这裙子……至少在开拍前不能湿吧,不然都接不上戏了。
安酒抱好裙子,正想请求简颂声帮助,一把足以容纳双人的黑色大伞已经盖过头顶。
“注意水。”简颂声说。
安酒想理一理头发,转念一想,仰头对简颂声说:“简老师可以帮我把头发全都撩到我右肩吗?”
简颂声往后看了看,没说什么,顺从地帮他整理假发。
撩着头发经过安酒耳边时,安酒轻轻动了动,简颂声便碰进了安酒的颈窝。
被假发困住的皮肤是温热的,冰凉的指节像是不速之客,十分不礼貌地破坏了平衡。
他有些恍惚,想起安酒确实很容易发热。
简颂声很快地完成了。
两人合力拎好裙摆,在雨里尽量快地走着,安酒想说些什么,但简颂声先开口:“你觉得为什么导演要选纱裙。”
脚边有个小水坑,安酒轻轻躲开,撞上简颂声,声音却缓缓的:“纱裙看上去神圣。我其实觉得,在楚潆心里,女性的形象是美好的,剧本内容让人觉得,他是因为被养父侵犯,才变得不正常,有了女装癖,但有没有可能女性的形象对他来说是港湾和救赎呢?像母亲一样温暖宽宥,可以饶恕他的这些年的痛苦。”
简颂声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消化他说的话。
“我说的对吗?”安酒请教他。
“没有绝对的对错。”简颂声说,“但现在你是楚潆,你的感受就是楚潆的感受,是绝对正确。”
他顿了顿,说:“而且,我完全被你说服了。”
安酒仿佛被人打了一计强心针,心中伴生着楚潆的灵魂似乎都在同意地点头。
也许是因为被认可,晚间的拍摄很顺利,安酒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条一次过的镜头,剧组提前收工。
因为是争斗戏,又在泥里翻滚来翻滚去,下戏时安酒和简颂声现在毫无现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