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酒不明所以,掰开前面的手套箱。
简颂声:“你不是怕别人看到你。”
安酒:呀!自己找的借口自己都忘记了!
他老老实实戴上口罩,问简颂声:“我们去哪家医院?”
“去私立。”简颂声拐了个弯,没有再看他一眼。
气氛沉下来,安酒就清了清嗓子,正想说话,不知怎么一个急刹,安酒往前晃,脑袋里突然一灵光,装作忍不住疼,往简颂声那边倒了倒。
等车开稳了,他就当做要起身,一不小心将手搭在简颂声的胳膊上。
“他下药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遭受的后果吗,现在知道疼了。”
安酒:?
下药?
哇靠,简颂声,你们圈里人也太刑了吧!
难怪游戏开始就是-15点的地狱难度,感情他真觉得昨晚是他吃亏!
简颂声手肘动了动,不客气地将他杵开了,安酒顺势道歉:“不好意思。”
“自己坐好。”
安酒点点头,思忖了一个路口,主动开口:“你也是喝醉了……所以走错了房间吗?”
“那就是我的房间。”简颂声说。
“哦,看来只有我走错了房间。”安酒揉揉脖子,委屈道,“我看你昨晚那样,还以为你被人下药了呢……”
简颂声眉头一皱,说:“你为什么觉得我是被人下药了。”
安酒张口就来:“……没下药,我也不能被你搞成这样。”
简颂声重重踩了一下刹车,安酒又往前飘了飘。
“你……你怎么生气了。”安酒故作诧异,“你不会以为是我下的药吧?”
简颂声不置可否。
“如果是我下的,我肯定不放你走了,还要讹你一笔。”安酒解释。
简颂声仍然不出声,但安酒还是从他冷漠的侧颜里读出了:难道现在不是在讹我吗?
安酒:“我是实在赔不起违约金,没办法才问你要,你记着是我欠你的,等上部戏的片酬到账了我就还给你。”
简颂声不答,安酒搜肠刮肚地找理由:“假设,就假设真的是我下的药,我何必吃这份苦,把你弄晕了光着身子躺进被子里不就行。”
“连我经纪公司都不管我,我哪来人脉搞那么牛逼的药。”
“难道我就不怕你醒来直接送我进局子啊——”
他絮絮叨叨,简颂声烦了,打断他:“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
“……”
安酒张了张唇,没想到简颂声竟然是“随便”“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这种类型的渣男。
他闷着一直到了医院,停车时才真有点社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