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舒健康时也能帮家里干活,他自给自足,但是这瘫了,当然不能在家里留着给她伺候。
所以她就想趁着白舒成了个瘫子没传到外村时,赶忙找媒去到隔了两个村子的有钱人家说媒。
她这继哥儿美貌十里八乡传遍,这户人家之前也有意说亲,不过被她一口拒掉,所以这次她家主动上门说亲,那家人想也没想当即答应了下来。
她打听过这家人可是村中首富,顿顿有肉,还有下人伺候,这在村中可是人人羡慕的。
当然她可不是好心给白舒找好人家,不然白舒这还没上轿就被张家人发现了端倪。
这都在王催花的计划中,虽然多了个蒋南野出来,但就因为他的出现,她现在更有把握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
王催花是白父娶的第二门亲事,比白舒死去的亲生哥爹还要年轻,漂亮,过门没几年接连又生下一儿一女,平日里撒个娇白父全都听她的。
可以说这事他们都参与其中。
面对着张家人的咄咄逼人,王催花给家里人使了个眼色,帕子遮住上翘的嘴角,开始带头装哭:
“哎呦,这,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可都是我家小哥儿的意思,不是你们之前来说亲,我家小哥儿那时心气高,不愿意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不三天前我家小哥儿上山摔了下来,成了不能动的瘫子,隔天他哭着喊着求我给他找门有钱人家,他说不想再一辈子在家里嫁不出去。
我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见我们不答应,两天不吃不喝的以死威胁我们给他找个好亲事,我跟他父亲也是没办法啊,只能厚着脸皮骗你们过来了。”
说着说着,王催花眼泪还真掉了下来,一旁的白父看不过去,上前对着张家主母抱怨:“都是做父母的,我们苦心也希望你们理解啊。
还有蒋家这孩子你们估计也都听说了,跟谁亲近就克死谁啊,我也是担心他把煞气过给了我家小哥儿。
要是在害了你们一家,那我良心可就真过不去了,所以刚才没有问过你们,就赶紧将人请了出去。”
这事说白了就是装可怜求好处,张家人可不吃这套,张父站出来厉声呵斥:
“够了,我们也不是冤大头,你家小哥一看就是人品不行,加上还是个瘫子,就算在怎么貌美,我定不会让我儿子娶了回去,再说眼下也成了别人家的。”
说完朝着儿子张富贵看了一眼,张富贵立马回神,先看了眼一旁无法动弹的白舒,想着,在美貌,不能动弹那有什么好玩的,无趣。
上前点头:“我父亲说的对,你们这属于是骗婚,我们家也不是冤大头,我们答应这亲事确实因为我中意他的美貌,可前提是人要是健康的,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大老远跑这来娶亲。”
他说完,张母也站出来:“既然这样,把我们给你的三十两彩礼钱还有这一大早迎亲,摆酒席的五十两一起补偿给我们。”
这数字对村上人来说是一辈子都可能积攒到的财富,白父听得腿都软了,手还偷偷掐了一下身旁的美娇妻。
瞪眼过去时,王催花假装没看到,擦着眼泪又开始了她的表演:“哎呦,哎呦,这要是退还三十两彩礼我立刻就能给,还要在给五十两,这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啊。”
王催花自嫁过来在村上一直保持着勤俭节约贤妻良母的美好形象,素日里跟她有来往的人,一听这天价的数字,当即开始帮她拿主意。
不过说来说去都不到点子,直到乱遭的声音中出现一句:“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如今也十五,可以嫁人了。”
王催花帕子下的嘴又忍不住的翘起来,心里高兴,眼泪哗啦又开始往下掉,将人群拨开,把自己一早打扮了半天的女儿白灵给拉了出来。
“我可怜的孩啊,你小哥儿犯下的错要你这个做妹子的来偿还啊,可怜我的孩子啊!”
被推出来的白灵早在白舒被摔成瘫子后就一直被母亲王催花灌输嫁人思想。
说去了那家不仅顿顿有肉还有人伺候,不需要她干活受累,是去那里享福的。
白灵自小就知道自己是女子,大了一定要去嫁人,母亲给她谋的好亲事,心里当然是愿意,哪怕是要踩在自家小哥儿名声上,反正也不是她哥儿。
母亲还跟她说,女孩子要矜持,所以在被推出去时学着母亲的样子,帕子捂着嘴角眼泪直往下掉,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嫁人
白灵长相没继承她娘太多美貌,但胜在年轻活力,张富贵家里虽然已有三个妾室,又爱逛花楼,之前喜好都是成熟有风韵的女人。
这次要不是白舒那美貌给他吸引过来,他才不愿大老远跑来娶这么个没长开的小嫩苗。
但他家有人可喜欢这呢,看着他父亲眼里快要藏不住的欲望,张富贵对着父亲会心一笑,勉为其难的对着王催花说:“行吧,反正大老远来也不能空轿子走,你们既然拿不出钱,那就拿她……”
白父一听不需要还钱,腿一下子有劲了笑着回复:“白灵,这是我家大女儿。”王催花在一旁附和:“她特懂事听话能吃苦,平日里吃的也少,张公子娶了肯定不会吃亏的。”
张富贵心中暗笑,他当然不会吃亏,他家虽然是娘亲当家,但钱可都是父亲在管,父亲照顾好了,他还不愁花钱在找漂亮的他喜欢的。
这么一想,在没有因为失去白舒这么个美小哥而惋惜。
蒋南野拿完钱回来时,正好迎亲的锣鼓队又开始吹奏起来。他心下一凛,快步往前,幸好他的oga还在原地坐着,等着他掀红头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