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存硬着头皮插一句嘴。
“呵呵,她非但是没有皮啊,她没有的东西多着呢,比如说心肝肺,她有吗?”
姚宁静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抱着臂膀一脸嘲讽盯着王桂花上下打量。
相由心生还真是不假,老鼠眼塌鼻梁地包天的干瘪嘴,一看就是一脸奸像。
老三周长在的长相模样倒是跟她像得很,她昨天烧糊涂的时候,对着老二周长存连连喊周永良回来了,那么她男人大体也就是周长存这个长相了。
而老四周长娥长得高大壮实,肤色黝黑如同黑炭,同老二老三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难道周家这几个棒槌,都不是一个爹生的?
姚宁静不禁摇摇头,就王桂花这样没心没肺的老鸨婆子,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让人意外。
能对她下手的也是狠人。
还得想个办法撬开她的嘴,力求能找到一些有关周志远亲生父母的消息。
很明显,他跟其他三个,绝对不是一个锅里的馒头。
“嫂子,就麻烦你帮着娘看看……医药费我拿过来了,这儿是两块钱,钱不够我改天再送来……”
周长存一脸难为情地从兜里掏出一堆毛票,其中还有几个钢镚。
家里向来是王桂花当家,家里的钱也都是她管着,这是周长存身上所有的钱了。
“你在这等着!”
赚钱的事情当然要干,她有的是法子。
姚宁静转身往屋子里走。
黑狼低头狂炫萝卜丝糊涂汤,间或抬头瞪着一双眼睛盯着王桂花,那架势她要是往前走一步,一口就把她脖子给嘎嘣了似的。
给王桂花放血
有黑狼在门口把着,王桂花再馋嘴也不敢造次。
只能可怜巴巴盯着锅灶上的放着的麦乳精玻璃瓶子看。
她实在是太饿了,肚子里咕噜噜不停叫唤,头重脚轻头晕眼花的,感觉面前不停有明晃晃的金子在飞。
只要有一口气,就按捺不住贪财的心,她忍不住伸出手朝着那飞来飞去的金子抓过去。
“滋啦……”
“哎吆娘啊!”
随着一股皮毛烧焦的味道传出,王桂花惨叫一声,条件反射般慌忙把手缩了回来,左手使劲攥着烫伤的右手不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停在原地使劲蹦跶。
慌的周长存连声喊娘。
“娘啊,娘啊,你干啥啊,你去摸那烧红的针锥干嘛?”
没错,姚宁静手里攥着一个烧红的针锥。
昨天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一包针线顶针和顶锥,反正过日子少不了缝缝补补,她干脆就收起来了。
今儿个正好就派上了用场。
像王桂花这种情况,其实就是受了风寒导致的急性感冒,扁桃体发炎引起了一些炎症,加上大闹一场身上元气受损,高烧扁桃体发炎都是正常现象。
塞几片安乃近或者给她扎一个屁股针都能解决的事情,容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