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是怎样想的几人不知道,怀时倒是心疼她,但是一想到她是帮别人抓她的她又别扭,纠结了一阵,最终还是伸手在她的头顶乱摸一阵。
小孩感觉有人摸她,抬头,震惊的看着她。
怀时笑得勉强,但还是努力维持着笑容。
“我可是要害你的,你怎么还来安慰我?”她眼神冰冷,看着怀时。
怀时没管她的眼神,歪着头道:“大概,是因为我蠢?”
小孩看着她,无语了好一阵,突然笑出声。
确实蠢!
她又看向楚秋池,吊儿郎当道:“我骗了你们,要赶我走吗?要赶趁早啊,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要是我死跟着你们不走,你们可得给我收尸啊!”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她口中的主角不是她。
陈思面上不忍,他问道:“就那么喜欢把死字挂在嘴边吗?”
小孩满是不在意,“这有什么?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吗?”
陈浪轻笑一声,“想不到你这小孩还活得通透。”
她只牙咧嘴笑笑,“所以啊,我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吃饱,才会害人嘛!”
她这话一出,他们又沉默一阵。
“我可以治好你。”楚秋池突然开口。
“啊?”小孩看着楚秋池,面色震惊,忽而又笑笑,“你也别骗我了,我之前听你说可以治好我身上的病跟你走不过是因为我看你们有钱,不会卖我,想跟你们过段好日子罢了。”
“你骗我也没什么好处不是?”
怀时也看向楚秋池,眼眶红红的,她知道,主人说可以一定可以。
“我能治好你,但是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楚秋池再次说。
闻言,小孩有些慌乱,看着楚秋池的眼睛倏地一下变红,她声音颤抖着问:“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吗?”
“真的。”楚秋池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调动体内塔里的灵力,手里蓦地出现一团绿色的光团。
小孩感受着光团里面散出来的阵阵柔意,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了不少。
那个小孩突然跪下,对着楚秋池磕了好几个头,哽咽着喊道:“您放心,如果您能救我,别说一个,十个我都能答应!”
楚秋池静静的看着她磕完头,这才将她扶起来。
“一个便是一个,多的我不会强求,帮了这个忙以后,要走要留随你便。”
“好。”小孩坚定的声音传来。
陈浪走到门边靠着,看向楚秋池的眼神带着笑意,几乎一瞬间,他就知道楚秋池想做什么了。
很快,夜晚来临,街上热闹起来。
经扩宽的街道挤满人群,街道两边张灯结彩,嘈杂的声音铺面而来。
楚秋池带着怀时出去逛祭神会,陈思陈浪则陪着那个小孩在客栈。
夜晚冷,他就将早先搭配的那件月白色长袍穿上。
有了白天的经历,怀时也不敢再乱跑,牵着楚秋池的手不放。
她想买很多东西,楚秋池就陪着她,帮她付钱帮她提东西。
“爹爹!爹爹!快来!”怀时拉着楚秋池走到一个面具摊前,欢快的声音充斥在楚秋池的耳边。
她暂时松开楚秋池的手,左手拿着一个面具,右手也拿着一个。
她对着楚秋池比划比划,最终选了一个银色的面具给楚秋池带上,自己则是选了一个兔子面具。
楚秋池很自觉的付了钱,然后主动把手递给怀时,牵着她走了。
“面具不许摘下来!”路上,怀时凶巴巴地嘱托楚秋池。
楚秋池左手牵着怀时,右手拿着她的东西,也没法摘下来,他心里无语,面上和蔼的点头,要多自卑有多自卑。
谁家的契约物骑在主人头上干大事的,他没见过,现在见识到了。
楚秋池拿着怀时的东西,无奈的笑笑,看着怀时的目光充满宠溺。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从未把自己和怀时放在契约者和被契约者的身份上过。
“瞧一瞧,看一看嘞!”
旁边的声音引起怀时的好奇心,她牵着楚秋池的手,循着声音找过去。
他们俩挤开人群,入眼便是一个戏台子。
戏台子上已经有人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怀时听不懂,楚秋池倒是竖起耳朵听起来。
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台上穿着戏服的人也对着台下鞠了一躬便离场了。
“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好啊!”这时,一个人走到台子上,大声喊道。
“接下来,给您们表演的戏是‘北垣’的,它是我们这里的守护神,三千年前,我们这一块遭受很严重的打击,天灾人祸,还有怪物,是它护这一方安宁,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各位海涵!”说着,那人对着台下众人行了一礼,便慢慢退至幕后。
一瞬间,这一块场地变得寂静无声,人们的眼中好像只有那处于中央的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