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也跟几个妹妹都见过礼,便带着几个弟弟们去外面用饭,一般若是没什么事情都是要留下来用饭的。
周老太太带着这一众女儿家在花厅用饭。
沈清是妾室,原是跟老太太请安的机会都不太有的,但她毕竟身份不同,也就一同坐下了。
周海宁身份最尊贵,是长房长女,一家人吃饭倒也没有那么的拘谨,看了一眼沈清,她最讨厌的就是妾室跟庶女,总是想刺上两句。
“沈姨娘,这我五妹妹平日里最不乖巧,掉进湖里是不奇怪,怎么我七妹妹那么乖的也会失足掉进去,莫不是被有心之人推进去的吧。”
她说话才没有什么顾忌,外祖父跟舅舅是朝廷重臣,父亲还需要仰仗外祖父跟舅舅提携,而且她知道周怀宁掉进去本就是周云宁做出来的事情。
第6章
柳嬷嬷也停下手给沈清布菜,站在后面。
周老太太脸色一沉,厉声斥责,“在长辈面前嚼舌根,周海宁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周海宁抿抿嘴,她说的是实话而已,被祖母突然斥责,心里虽然害怕,但面上强装镇定。
陈泽兰忙开口,“海儿,快跟祖母赔罪。”她皱着眉头给女儿使眼色。
周海宁站起来行礼,话里是恭顺有佳,但表情是带着几分不情愿的,“祖母,孙女心直口快,还请祖母宽宥。”
周老太太只是点了下头,她倒不会揪着不放,不管如何,当年给长子求得这门婚事她着实满意,现下周家不如从前,儿子还需靠亲家,她知道轻重。
一时厅内上安静了起来。
沈清本就不指望周老太太能为自己找公道,毕竟自己又比不上陈泽兰。
“三爷已经斥责过,是七姑娘没注意不小心滑进去的。”她说完对着周海宁略带讨好的笑笑。
周海宁对祖母害怕,但对妾室照旧没半分好脸色。
周溪宁是庶女,位置在老太太正对面,开口笑着讨巧,“我听说昨个五姐姐发了好大的火,还罚紫苏那丫头去扫院子,现下关了禁闭,五姐姐病刚刚好,千万别再因为一个丫鬟生气伤了身。”
这话一下子就引起了饭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周海宁已经全然忘记刚刚的事情,眼睛亮亮的支棱起耳朵要看热闹,这整个周家,就周怀宁院子里的事情每次最有谈资,上次说是罚院子里里刚刚买进来的九岁的小丫头跪了一上午,被传了出来,周怀宁还因此被禁足一个月呢。
老太太刚刚就憋着火呢,现在正好都发了出来,开口斥责,但语气比之前的要嫌弃厌恶的多,“怎么,又罚身边的大丫鬟,你还真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骄横无礼,愚蠢无脑。
当年就不该主动提及让赵家那样的商贾之家的女儿嫁过来,所以生出来的女儿也才会这般丢人现眼。
周溪宁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连累五妹妹被骂,脸上满是愧疚之色,眼神里都是歉意。
周怀宁被训斥,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跪在了地上。
“回祖母的话,罚丫鬟这件事是有内情的,一是紫苏在院内罚一个三等丫鬟,这样的冷的天,一天不让丫鬟吃饭喝水,孙女想着祖母是吃斋念佛的慈悲人,这样的惩罚是否太过恶毒,二是紫苏阳奉阴违,孙女院子里一位王妈妈是在外院罚了的婆子,结果不知怎的就进了我的院子,前些日子我发现她偷喝燕窝,就吩咐紫苏去回了姨娘,把这样的刁奴打发到庄子上去,可一直到昨日病愈这刁奴也没被赶出去,她说,是姨娘不许,说这样有违我的名声,我想她定是偷懒不做事,还推到姨娘身上,所以才一并罚她面壁思过,未曾打骂。此共两件事。”
她条理清晰,不紧不慢,跪在地上。
谢慕荷坐在周老太太的左手边,就跟周怀宁挨着,眼观鼻鼻观心,忙笑着站起来把她扶了起来。
“哎呦,我们五姑娘这是干什么,动不动的就下跪,有话咱们好好说,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几个丫鬟生气,不值当的。”
周怀宁被她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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