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宁恪守规矩,半点不往蒋闻阶身上看,只略略点头,带着玉竹就先过去,只是刚刚过拱门要拐进廊下,就被人叫住。
“五姑娘。”
周怀宁站定转过身,看到他有些奇怪。
“不知蒋小侯爷有何事?”
玉竹更是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幸好这里算是隐蔽。
蒋闻阶一身淡青刺绣松树圆领直筒长衫,腰间一封银白色腰封,富贵无极,他轻笑着开口。
“五姑娘,魏国公府,徐南。”
周怀宁略皱了皱眉头,“我听不懂小侯爷在说什么。”
蒋闻阶只是觉得她很有趣,像只倔强的小乌龟,看着做事情慢悠悠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人捉弄了。
“生辰快乐,我就把保密这件事情当做生辰礼送与你。”
周怀宁又行了礼,原本以为是拿徐南的事情来要挟自己。
“我不知道蒋小侯爷在说些什么,先告退了。”她说完就是要带着玉竹离开,听他开口又停下脚步。
蒋闻阶轻笑一声。
“徐南长兄徐降,是朝中宠臣,圣上看重,并把三皇子托付给他,想来等陈阁老退下,他就会成为新的内阁掌权人,你还是别得罪他家的好。”他说完就先行离开了。
玉竹大步跟着自家姑娘,又回头看了看那廊下,小侯爷已经不在了。
“姑娘,人走了?蒋小侯爷怎么会知道咱们在魏国公府的事情的。”
周怀宁也不知晓,想起上辈子,老夫人做寿,他当时来府内祝贺,但听到下人说,跟徐降在书房中似乎是大吵了一架,才离开,在朝堂上两人也是政见不一,其实她曾怀疑过徐降的死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无事,他应当不会说出去。”
蒋闻阶性情乖张,入朝为官后在刑部,虽然朝中许多人对他的狠厉手段不满,但圣上很是看重他,不过应当是个讲道理的人。
周序川看他回来神情有些不好,“怎么了?你掉落的东西可找到了?要不我回了母亲,让她吩咐下人再找。”
蒋闻阶摇头。
“已经找到了。”
周怀宁并未把蒋闻阶放在心上,即使他发现了,只要没证据,她就不会承认。
元月下旬,她正在屋内绣帕子,甘草就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多少还带着些喜意。
“姑娘,老爷带了一名女子从外面回来,人已经安置在暖春阁内。”
周怀宁没曾想到这么快速,“打听到那女子的出身了吗?老夫人怎么安排的?”
甘草忙点头,细细说来,“听闻是在大街上正巧被她那无良的兄长嫂嫂卖了给人做妾室,她抵死不从,正巧撞上老爷,老爷就救了她,那女子又实在年轻貌美,所以老爷把自己在外面的私宅给她住,一来二去的就成了。”
周怀宁没成想是这么老套的方法,但胜在管用。
“那就好,沈姨娘估摸着病今日就能好。”这些日子她一直病着,算是给父亲脸色看,可她错了,父亲再宠爱她,都不可能让他挑衅自己的威望,现在新人进府,又是良妾,三院这十年都没进过什么女子,沈姨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了。
栖霞苑,柳嬷嬷看着姨娘已经砸了两个杯子。
“姨娘,千万不能做出这般的动静,惹得爷听见再不高兴,说来奇怪,爷并非是沉迷女色的,不然这十年来怎么会这样,这女子怕是蓄意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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