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逃么?你服输不服输?”他将她制服在浴缸里低声问着她,声音带了yuwang的沙哑,眼眸里似有火花在跳动。
还记得从前两人小的时候在打闹的时候,占了上风的他总喜欢这么问她,若是她回答说不服输,他便来呵她的痒痒,非得让她就此认输不可。只是此刻再从程瑞凯口中说出这样的问话,却让龚梦舒觉得有些刺耳。
她回避开他的咄咄逼人的眼神,白皙的脖颈和脸颊泛上了粉色的红晕,但却紧闭着双唇,什么话也不说。但是程瑞凯也不需要她的答话,他深深凝视她片刻,便朝着她压了下来……浴缸里的水因为两人激烈的动作而满溢出来,哗哗的拍水声在浴室里回荡,更使得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春色暖人。
这一夜,程瑞凯终究还是没有放过龚梦舒,他一遍又一遍地向龚梦舒强行索取,好像要把以前错过的那些时日都补回来一般,争分夺秒地爱抚占有着龚梦舒,直到榨干她最后的一丝精力方才停止。
龚梦舒早在抵抗防御和随波逐流的情潮骇浪中疲倦得睁不开眼,当程瑞凯终于餍足地从她身上翻滚下来,她也沉沉睡了过去,连梦都没有做一个。程瑞凯满身大汗,俊秀的脸庞却微有笑意,看得出来他极为心满意足。他喘息了片刻之后,翻过身,将昏沉入睡的龚梦舒抱在怀中,仔细凝视她很久之后,才与她相拥入眠。
程瑞凯在清晨的微曦中醒来,枕畔却有暗香浮动,怀中也满是温玉软香。他闭着眼,将下巴在怀中人一头柔顺的秀发上磨蹭,这么久日子以来,头一次觉得在清晨中醒来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以往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暴躁无味的烦心和焦虑。但是今天早晨不同,他觉得自己空虚的心,好像被填得满满的。
“梦舒,”他在心底里呼唤着龚梦舒的名字,睁眼凝视着怀抱中那张睡得恬静的美丽脸庞,他冷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柔光,眼神里满含着温存和爱意。他用刚冒出来的青青胡茬轻轻扎着她娇嫩细致的耳后肌肤,随后在她脖颈的动脉处烙下了火热的吻。
龚梦舒被程瑞凯的细微动作闹得睡不安稳,她在枕上转动着头,不安地从睡梦中醒来,带了鼻音昏沉沉道:“唔……别闹……”可是她丝绸的睡衣被悄悄拉开了来,程瑞凯健壮的身体压了上来,她刚迷蒙中睁开了眼,他却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清晨火热的强硬yuwang,再次进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龚梦舒整个身子弯曲起来犹如一张弓,身体的不适让她完全清醒了过来,“你……”她几乎说不下去,只是蹙了眉头,愤怒而羞耻地涨红了脸瞪着他。
“啊……程,程瑞凯,你,你……这只……发……发情的动物!”龚梦舒被程瑞凯冲撞得语不成声,却气愤地不住用双手捶打着他结实而宽厚的脊背,不肯再屈服。
身不由己无可恋
“放开……我,已经……一天一夜了,你,你……快放……我回去!”龚梦舒咬着唇恨恨说道,声音含了哽咽。
“你还有回去的打算么?”程瑞凯一边屏住呼吸快速动作,一边却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字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天一夜的讨好缠绵竟然还挽不回龚梦舒的铁石心肠。
“我已为人妇,自然要回归夫家,”龚梦舒趁着程瑞凯放缓动作的时候,尽力让自己更能义正言辞地盯着他,道:“你放了我,我想离开这里。”
“你这算是过河拆桥么?”程瑞凯的动作完全停下了,眼神也蓦地冷了下来。
“你也得到你所想要的,不是么?”龚梦舒一字字道,“我付出了我的代价。”
“这些远远不够!”程瑞凯心烦气躁地说道:“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不,我不想!”龚梦舒将头转向一旁,不看程瑞凯,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回头。”
“龚梦舒,你的心够硬,够冷酷!”程瑞凯冷笑,道:“不过你现在还没资格和我讲条件!”他退出她的身体,悻悻地翻身躺在她的身旁,眼神盯着天花板,精壮的胸膛还在急剧起伏。
龚梦舒忍着全身的酸痛从床上起身,她从地上摸索到昨夜褪下的衣衫,遮遮掩掩地穿好,然后双腿发软地便想走出房门,但她刚走了两步,程瑞凯却从床上坐起身来,他盯着她的后背,突然道:“要我放你回去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龚梦舒顿时站住,她站在原地,悄悄地松口气。但是程瑞凯下面的话却让她全身的血液再次凝固住了,“你回去以后,马上和黄启伦办理离婚手续。如果有困难,你告诉我,我让人帮你。办好手续后马上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龚梦舒站立在原地,咬着唇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打开了房门,步履凝滞地走了出去。程瑞凯没有派人拦住她,但是她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管家以及丁副官竟然都在客厅里守候她,看来他们已得到程瑞凯的命令了。
见她出来,丁副官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道:“龚小姐……”
龚梦舒抬起眼看着丁副官,道:“丁副官,你能送我回去么?”丁副官连忙点头道:“乐意为龚小姐效劳。”龚梦舒不再说话,在管家的目送下,挺直脊背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车子平稳而缓慢地行驶着,龚梦舒犹如木雕一般坐在车后座上,一言不发。丁副官从后视镜里看着龚梦舒,想说些什么话,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