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成年男性的jin。绝力量。
阮雾死死地绷紧牙关提防着他,修剪平整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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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聿单手圈住她的后背,唇瓣移到她的耳畔处,他们紧紧拥抱着,不安的微窒感重重席卷着她。
她溃不成军,他轻而易举的把控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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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同逛街买的衣服化成碎条夹杂着他的衣服随意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秦知聿在她耳廓不断厮磨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阮雾看着天花板,带着满腔怒火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把我当什么?”
偌大的卧室泛起潮意,窗边被她买的绿植被窗帘轻轻刮下,掉落在地升腾着泥土的气息。
阮雾大脑微滞,双眼冷漠的看着他。
她毫不留情的掐挠着他的手腕,短而尖锐的指甲扎进肉里。秦知聿垂眸看了眼手上带着血印的抓痕,连下巴也微微作痛。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吹的窗户沙沙作响,偶尔夹杂着一两声轻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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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丝毫不在意,仿佛被抓伤的不是他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人额头相抵,浓稠且化不开的细碎情绪全部藏在眼底。
浓重的酒气飘在房间里。
……
让人难以忽略的痛感从心底卷席而来,就像是被利器从中间生凿开一般抑或者是从心尖钻出一根尖锐的硬刺一样。
她死死咬着唇瓣,抑着心里的难过,睁着波光粼粼的水眸执拗固执的望着他。
他沉默的看着她失神空洞的眼睛,忍着无孔不入密密麻麻钻心的疼痛感,伸手把她额头的碎发拨到一边,轻轻拭去她眼角不断滑落的泪,而后伸手覆盖住她的双眼,掌心不断被眼泪濡湿。
那一刻,阮雾觉得她心里高高在上的月亮全部化成触手冰凉的冷霜。
近乎偏Ⅰ执病Ⅰ态的占有谷欠已然吞噬掉他全部的理智。
他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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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心里憋着火,秦知聿也是一样,两个人像赌气一般,互相对垒,势均力敌,谁也不肯服输,谁也不想低头。
她抬起胳膊用尽全力又是一巴掌挥上去,喷薄而出的怒气全都化成没什么威慑力的一巴掌。
秦知聿气极反笑,阴鸷幽邃的眼睛盯着她看,一晚上扇他两巴掌,左右还挺对称。
卧室里白炽灯刺的阮雾睁不开眼,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长长的前奏声在客厅响起。
没有人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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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了,隔着窗户好似都能听到窗外不远处嵌在灯塔上的大本钟摇摆报时的声音。零点过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最终还是拗不过她,一下下温柔安抚着她的情绪。
卧室里的钟表一圈圈的走着,发出滴滴答答的闷声,阮雾整个人跟骨架重组了一样,眼皮不断打着架。
期间秦知聿酒醒了大半看她满脸倦怠,一副嗓子都哭破了,沙哑得很,翻身下床给她倒了杯温水动作轻缓的喂了大半杯。
他摸过桌子上的烟,随便从衣柜里扯了件衣服把人裹好往卧室沙发里一放。咬着烟把床上狼藉粗粗收拾了一下,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