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这么不经揍,他就往不致死的地方多打几下。
“打住。”
“我救他下手都没轻,你下手轻什么?”谷雁锦嫣然一笑,提起药箱。
“他算什么东西,脑袋和杏仁核桃一般大,也敢动持明宗的副宗主。”
“就算你给他拍成肉泥,我照样把他救回来。”
“四师弟,你且记着。”
她看向问泽遗:“我只是懒得管事,又不是死在药寮里头,连帮忙出气都做不到。”
而且这回问泽遗倒是行了大好事,给青藿寻来个千载难逢的上手机会。
“走了,记得去见下容素,等你见过她,我就送这姑娘离开。”
她声音低了些:“淬羽山庄的首徒入魔伤到你,他们得遭大麻烦,容素处境尴尬,终究不能长久待在其他宗门。”
“你救得了她一时,往后还得她来救自己。”
“师姐慢走。”
他会去见容素的,还有些事得问她。
可在此之前,他得先去找兰山远。
思绪逐渐清明,问泽遗首先想到的,还是师兄离开前担忧的目光。
他至少该和师兄报个平安,然后告诉师兄,他只是因为生病失态。
兰山远永远受他尊敬。
可真如此吗?
想到那晚温柔的触感,在彻底丢盔弃甲后,肌肤擦拭过那处的粘腻。
他怕是彻底崩溃发昏了,喃喃自语着脏,却没有任何动作去抗拒,去推开他。
那时候心头道不明的情绪,他现在也分不清。
里面多数是无措,可真的没有兴奋,没有肮脏的心思吗?
师兄和师弟,在一处不干净的密室里。外头人来人往,他们却在做这种道侣才会做的事。
分明前些天春光正好的时候,在日光下他们都只是偶尔寒暄上两句,光明又磊落。
他们是宗主和副宗主,仅此而已?
理智回笼,现在的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师兄那时对他做了什么。
听着他那算不上反抗的呜咽,兰山远伸出没沾染□□的手,撩开他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
随后,落了个不算轻的吻。
绢帕
这声歉,问泽遗终究没道成。
因为兰山远再次闭关了。
没通知他,毫无征兆。
听到这消息,他心头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近些时日,师兄闭短关的次数也太多了些。”
谷雁锦对此习以为常:“他临近突破境界,修为每增长一分都艰难异常。”
“希望师兄可以顺利突破。”
问泽遗接过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