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路远昨晚将谢舒倩从他手里抢走,金宇安就感觉憋屈的想要吐血。
他费劲心机好不容易将谢舒倩约出来,给她下了合欢针,眼看就能一亲芳泽,连晚上摆什么姿势都想好了。
结果最后连谢舒倩的手都没摸到,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看到金宇安双目赤红,一副要发疯的样子,周泰来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金宇安,你大呼小叫的吵吵什么!”
“周老,昨晚对我动手的人就是他!”金宇安指着路远,盛怒之下,手指不停的哆嗦着。
“什么?”周泰来神色一怔,“路远,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我倒是没有什么印象。”路远笑着摇了摇头。
金宇安怒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唐语曼听到路远否认之后,眉头顿时也皱了起来,对他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行为有些不屑。
“这个混蛋空有一身修为,品行当真是不行,估计昨晚糟蹋完谢舒倩之后,也提起裤子不认账了吧。”
正犹豫着要不要将真相说出来时,就听到路远看着金宇安,继续开口道:“我只记得昨晚看到一个对良家妇女下药的畜生,而我做的也只是将女人从他手里救下来而已。”
“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的话,那我还是有印象的。”
听到路远的话后,周泰来大概也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不是他有多相信路远,而是实在对金宇安的品行太了解了,这个金家少爷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说一句畜生也好不为过。
唐语曼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尤其是看到金宇安那气成猪肝色的脸,心里更是觉得无比畅快。
她本就十分讨厌金宇安这种纨绔子弟,再加上婚约的影响,导致唐语曼对金宇安的厌恶达到了极致。
“你他妈的敢骂我?”
金宇安刚从无忧麻的药效中缓过来,大脑还有些不灵光,行事十分的情绪化。
看到路远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顿时怒上心头,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毒针,针尖寒光直指路远,完全忘了他自己昨晚是怎么中的招。
“金宇安,你想干什么!”周泰来挡在路远面前,现在他们还指着路远对抗樱花国的人呢,哪里能让金宇安对他不利。
就算抛去这一点因素,经过刚才和路远的交谈后,周泰来对他的印象也要比金宇安好很多。
“周老,我差点因为他变成痴呆,难道你还要护着他不成!”
见到周泰来维护路远,金宇安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转头看了唐语曼一眼,冷声道:“语曼,这个人昨晚对我下手,你快点把他抓起来!”
唐语曼手臂抱在胸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抱歉了金大少爷,我并没有这个权利可以随意抓人。”
“你!”
金宇安脸色涨红,身体被气得不停颤抖。周泰来和唐语曼,一个和他金家交往密切,一个则是他未婚妻。
结果这两人现在胳膊肘往外拐,竟然在维护外人!
“如果你不想再变一次白痴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把手里那两根针收起来。”
路远瞥着金宇安手里的银针,这种将毒物附着在银针上,用来伤人或者防身的手段,他之前也见宁小夏用过。
“金宇安,你伤势还没好,再回病房躺会儿吧。”周泰来挥了挥手,试图平息此事。
唐语曼却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的凑到路远身边,装作随意的问道:“喂,昨晚谢舒倩中了合欢散,你是怎么帮她解毒的?”
金宇安听到她的话后,刚压抑的情绪再度涌了出来,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恨,这是他最有可能得到谢舒倩机会,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见唐语曼试图挑事,路远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很想知道?要不我还原一下昨晚的场景,让你亲身体验体验?”
“呸!”唐语曼小脸一红,啐了一口后,重新缩回脑袋,生怕路远真的会对她下手。
周泰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路远,眼神中满是狐疑,怎么感觉唐语曼这个小丫头,好像十分怕路远的样子?
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唐语曼就是个混世小魔王,哪怕在规矩森严的部队里,都照样我行我素。
连那些专管刺头的教员都没能让她有所收敛,又怎么会怕路远一个医生呢。
正在这时,几人身后的走廊里突然传出一阵骚乱,伴随着女人的惊呼,还有几声带着口音的男人谩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