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点疑点重重,苏妙卿沉思起来。
谢湛回答她的问题:
“这调查来的事情都是假的。”
他一语道醒梦中人,皱皱眉头:
“当时行舟还小,他可能不知道,整个侯府从来没有外放过一个下人。”
谢行舟小的时候,老侯爷和其夫人经常厮杀战场之上。
当时的谢湛已经懂事,所以基本上不怎么麻烦别人,而谢行舟则是常年养在平阳公主府里。
这也是为什么平阳公主看上去与谢行舟要更亲近一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行舟根本不知道,当时侯府其实根本没有这么对待下人过。
包括后来侯爷夫妇二人去世,谢湛也并没有做过这档子事情。
所以,那夫妻俩说的事情都是假的。
可是连调查都是假的,那就说明,这两个人的底细,连谢湛都查不出来。
“这当真是奇怪……”
苏妙卿嘟囔。
不过她想起今天谢行舟的模样,大抵跟那女子交往已久。
“如果我们这样贸然对谢行舟说出真相,恐怕他一时间不能接受……”
“还是得想想办法才行。”
苏妙卿仔细思考,虽然如谢行舟所说,她管不了谢行舟的闲事,可是若真是看着他就这么上当受骗,恐怕不行。
她沉吟一阵,半晌看着谢湛的眼睛:
“我觉得,若真是这样,不如,让那素苗自己说出来。”
“如何?”
……
三天后,谢湛将从那裴侍郎府上借来的鸡递给了苏妙卿。
这次的鸡比谢行舟那次烤的更好,上面洒了厚重的一层香料。
“已经传达出去了?”
她看了看鸡,递给谢湛问到。
谢湛点点头:
“今日酉时,还是那个院子。”
“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看着行舟了。”
酉时很快就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苏妙卿与谢湛一起行至那院子里,而谢行舟早已经被谢湛安排人绑在院子里。
他身下被放着软垫,身上的绳子也并不是勒人的那种麻绳。
足以看到准备这些东西的人有多么细心。
其实他们的本意也只是想限制谢行舟的活动。
“兄长!你这是做什么!”
谢行舟脸色通红,就算是这样,他身上那股委屈的模样也掩盖不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更大:
“你是不是受了这女人的挑唆!你不要听她瞎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看到苏妙卿的一瞬间谢行舟就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意思,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
“你不要听她瞎说,她……”
“好了,安静。”
谢湛淡淡一句,伸出手指在谢行舟身上点了一瞬。
刹那间,他便不出来一丝声音,只能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苏妙卿。
“有些东西,你是该亲眼看看。”
在看到谢湛拿出金英鸡的时候,谢行舟哑然,不再挣扎,似乎像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你今日还不能睁大你的眼睛,下次,就不是我来管教你了。”
“而是,裴侍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