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砚……”他依偎着曲明砚的脖颈:“明砚……”
“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夜色太静,也许是那天有些耳鸣,洛小池听到曲明砚说:“好。”
他说“好”,然后,就真的带了小池去洗澡。
第二天,洛小池累的够呛,早晨八点,他被曲明砚轻轻晃醒,不是让他去工作,是告诉他:“我去中控局了,督察长是中控局的核心,每天都要尽量去上班。”
洛小池怔怔的,有些反应不过来,藏在被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嘶……
好疼,不是做梦。
曲明砚……在跟他报备……?
“一般中午不用等我。”顺手摸了摸他的头,曲明砚道:“晚饭等我回来一起吃。”
“累了就不用早起了,要是觉得有哪儿不舒服就给我发消息,我带你去医院。”
所以,曲明砚是在对他好吗?
因为昨晚亲了,所以……,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早知道早亲了。”很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曲明砚没听清,刚要问:“嗯?”
洛小池就蜷了蜷身子,半颗脑袋埋进被子里,耳朵红得不成样子。
曲明砚没跟他计较,转身离开。
自这之后,曲明砚都会按时回家,会吻吻他,会带他一起出差,陪他一起吃饭,会对他温柔。
虽然态度还是淡淡的,有的时候会忽冷忽热,说话也有些气人,洛小池看不透他,但依然为这难得过上的平静生活而感到开心。
转眼一年已过,陈有川说他的心脏疾病预防的很好,再吃两个月的药,病发的几率就能降到最低,复查的频率也可以改为半年一次。
这一年,别墅花圃里,被洛小池精心照料的海棠树抽了新芽,但在春天的时候没有开起来,萌芽被压,又一次在十一月绽出了新花。
吴叔很高兴,说:“这是明砚母亲还在的时候种的树,她很爱明砚的父亲,但是,却被那个变态的生物学家,折磨的遍体鳞伤。”
“她喜欢海棠树,是因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明砚的父亲送了她一株西府海棠,她一直仔细的养着,种在这里,然后……又被她用开水,亲手浇枯了。”
“你把树养活了。”吴叔看着洛小池笑,说:“明砚的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所以……是吴盈吗?
曲明砚的母亲,是吴盈吗?
她其实没有死,就住在中心医院顶层的监护病房,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洛小池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吴叔没有说,他便也不好再深究什么。
花开得很漂亮,洛小池有心想拍给吴盈看看,但……因为他前段时间断了药,抑郁复发,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
拍了好几次,都觉得不满意,也就没有发。
今日阳光正好,十一月的冷风轻吹在身上,倒也让洛小池觉得精神。
他回屋拿了相机,立在树下,准备拍几组好看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