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着他,洛小池的身体不停打着颤,气息虚浮的靠在他耳边:“明砚……”
他喊他的名字,仿佛多叫几遍,曲明砚就会心软留下来,照拂他无依无靠又无能为力的发情期。
“明砚……别走……”
正值夜里十点,只开了床头灯的室内光线昏暗,洛小池看不清曲明砚的表情,只觉得今夜,吸血鬼伯爵那双漆黑的眼睛从未如此幽深。
看多了,反倒令他害怕。
但他不能松手,松手了,曲明砚就离开了……
高大的男人立在他对面,淡垂着眸,不一会儿,大掌捏上他的腰,抬手将他抱起,几分不温柔地扔到了床上。
没有前戏,直接……
“呜呜……”
……
……
这是住进曲家以来,曲明砚最最不温柔的一次。
洛小池被折腾得受了伤,第二天发情期过去,躲进房间,自己偷偷上的药。
有点疼的。
挺疼的!
疼得他想哭。
洛小池的心里空落落的,眼睛逐渐变得湿润。
曲明砚,既然不在意他,为什么还要跟他解释,把他请回家……?
洛小池想不通。
他最爱钻牛角尖,却偏偏又得了抑郁这样一个艺术,无形,又折磨人的病。
他其实也想过自杀的,只是偶尔为曲明砚心动的时候,自杀的欲望就会稍稍减弱。
对了……
洛小池怔怔地想:还有金地大厦,他还要进去,不进去之前不能死的。
于是,为了压制某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洛小池上好药后,仔细收好药盒,拿起床头的湿巾擦了擦手,又慢慢将手搁在唇边,几乎无意识的咬住。
夜晚,吴叔叫他吃饭的时候,思绪恍恍然挑起,洛小池低下头,发现……手又被咬出血了……
默默叹下一口气,洛小池很慢很慢的站起身,整个人灰蒙蒙地,却是驾轻就熟的处理了手背上的伤。
就好像这件事情,他偷偷做过无数次。
他与曲明砚和平相处了三天。
三天后,女王下了令,本次外派学习并巡查各地方治安的伯爵,是曲明砚。
王令无可违抗,所以,曲明砚出了差,说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出差前见洛小池心情不好,曲明砚索性找了工匠过来,在别墅旁边的空地里,帮洛小池复原房子。
但工匠们到底没在那间房子里住过,只对着几张模糊的照片,总做得不尽如人意。
洛小池的情绪更不好了。
又过了些日子,洛小池原本只存在于精神层面的抑郁,开始往躯体化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