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订婚仪式一天一天接近,洛小池各种被媒体关注的筹备快要将他逼疯。
曲明砚依然每天给洛小池送花,只是洛小池的婚期越往后,他每天能睡着的时间就越少。
接近夏季,雷雨夜,屋里潮漉漉的。
昏暗的小夜灯下,空调与闷热的空气极端相抗,在房间里剑拔弩张。
曲明砚梦醒的时候呼吸有些不畅,明晃晃的闪电疾速落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鸣雷夜里,他第一次没有梦到父亲那张妖魔的脸。
他梦到了洛小池……
梦到了不久前自己为洛小池擦拭身体,梦到了青年微红的耳朵,梦到了青年轻颤的指节,梦到了青年温热的呼吸,梦到了泛粉腿根的点点斑白。
他有些睡不着了。
洛小池不在的这几年他跟个x冷淡一样,今天却是抬步走进浴室……
良久,为自己冲了个疲惫的澡。
订婚仪式将近,曲明砚的精神依旧紧绷着。
他每天很早地处理完工作,然后像具空壳一样靠在家里,神游天外,期盼着有关洛小池的消息。
终于,在某日夜晚,洛小池买订婚礼服走回家时,曲明砚终于按捺不住。
他下了车将洛小池堵在角落,双臂用力抱住试图吻他,没吻到,被洛小池抬起手,啪啪甩了两巴掌!
极其清脆的巴掌声,曲明砚似乎听不到洛小池怎么骂的他,他只知道小池要不见了,以前那个总是围着他转,把他放在心尖上珍藏,时时打扫舍不得染一粒尘埃的小池就要是别人的了。
他没有办法冷静!
“明明……”
曲明砚的嘴唇颤抖,他痛苦的捏着洛小池的肩膀,几分心虚又有些不确定的说:“明明……我们曾经相爱过……”
说到“相爱”两个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扣着洛小池的手上力道不减,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似乎生怕一松手人就会不见。
良久,他听见面前瘦弱的青年笑了一下。
回到京都这两个月,洛小池望着他,终于卸去了所有客气的伪装,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却像是审判,听得曲明砚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泄了大半,他莫名害怕起了青年即将脱口的话。
果然,洛小池没有再反抗他,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很清醒地站直,问:“你爱我?”
“曲明砚,是你让我跟你在一起,这之后,你欺骗我,利用我,不在意我,冷暴力我,你对我忽冷忽热让我一度反复陷入抑郁,自我怀疑,我甚至不断反思是不是我自己不会谈恋爱,是我这个人哪里出了问题,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曲明砚的手指不停发着抖,他的眼眶逐渐变得通红。
洛小池的眼睛却越来越坚定,他道:“吴阿姨跟我说,爱没有错,爱是世间所有美好事物的总和。”
“曲明砚,你简直侮辱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