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留着,送给下一任血仆吧。”
“最好找个事儿少的,不会动不动就出口麻烦您,让您帮忙,做一些根本就做不到的事!”
对面,曲明砚似乎听得有些懵:“洛小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就这样吧。”洛小池的声音有些散,细细听,浓重的鼻音几乎带出些许哽咽。
他说:“曲明砚,我不想见你。”
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淌,洛小池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慢慢从心底抽离了。
丝线似的,他看不见,握不住,抓不着,却会莫名觉得疼。
但他还是要说:“曲明砚,你总欺负我,我不要喜欢你了。”
“洛小池……”
“嘀——”
手机的通话被切断了,曲明砚没有睡着,也没有再打过去。
深深调过几个呼吸,他走到茶几边,将洛小池的那封辞职信找了出来。
里面是空白的,一个字也没有,只在信封上写着大大的“辞职”两个字,显眼的有些过分。
偌大的曲家别墅里,吴叔一向是最早醒的,也许是老年人的觉比较少,清晨,小老头一进屋,就被曲明砚抓住问:“洛小池走前说了什么?”
但……,其实吴叔也记不太清了。
洛小池走前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大年初六,天空落了雪,白茫茫的一片干净极了。
吴叔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曲明砚对面,道:“那天的雪下得很大,我劝他雪天路滑,晚点再走吧,但小池就跟没听见似的。”
“他只把这封辞职信放在这儿,告诉我:吴叔,我是想就这样结束的,可是我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什么也没敢写。”
所以,洛小池到底为什么生气,什么答应了他的事却没有做到?
曲明砚神思一动:拆迁吗?
小池………
就因为他推了那套房子?
曲明砚眸色暗了暗,随手丢下辞职信,向后靠在沙发上。
得到了结果,心尖一松,应酬完赶路回来,彻夜没睡好,以及情绪剧烈变化导致的疲惫便一股脑翻上来,他抬起手,有些倦怠地捏了捏眉心。
深沉的呼吸缓过几分钟,曲明砚起身,音色一贯的清润冷漠:“饿了,今天早饭吃什么?”
吴叔:“…………”
吴叔起身跟过去,靠着餐桌坐在曲明砚旁边,眉心拧的有些深:“明砚,我以为你知道了,会去把他找回来。”
“为什么要找?”曲明砚的神色晦暗不明,语气却异常坚定:“我没有错!”
他说:“是他自己离开家,不问我原因,也不听我的解释。”
吴叔实在理解不了:“明砚!有些事情,难道一定要别人问了你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