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色略白,鼻梁上微微粉红色,显示出内伤。
鱼精很不耐烦,昂头不屑于和这二位多说话,眼睛望向别处;“想知道什么,很多事情我不一定能让你知道。”
梨花想了想,也挺胸傲然问道:“府尹大人母亲的情人是不是你?很多被嗜血的命都是你给取走了对吧?”
鱼精骤然发怒,旋转之时身影不见了,梨花还没有问到话就这样。
烟雾中传来鱼精的男子声:“你走的你的道儿,就给你说吧,这些案子不干我的事儿。”
说完这鱼儿身形成为小小一尾,遁形远去。
小怪物眼看着鱼儿走了,很着迷但无奈地问:“就这样让他走了呀?”
梨花狠狠地打上它结实而隐藏在“外袍“下的尾巴:“走了啊!咋了,你犯花痴啊你,多大点呀你!”
小怪物有些吃疼,呻吟着:“还好吧,也就是比我父亲差那么一点点。”
“可你眼睛痴痴地是想跟着去吗?”
梨花想不到小怪物,这么小就有审美观,说难听些就是犯男色。
“我就想摸一下他的鳞片,会不会是金子做的?”小怪物这样说着,眼神很不自在。
“呃,你不只花痴,你还贪财呢?”
小怪物不好意思地笑着点头,眼神依旧飘忽不自在。
梨花应了它一个嘲讽的笑,行着路,走的很快就是要撇下那小怪物。
“还要去什么地方嘛?”小怪物跑着问着。
“回家就寝啊!“梨花想起来大叔那调调,这会儿她获得了消息,这也太疲劳了。
虞郎妙华【5】
次日天一亮,梨花和小怪物站在府尹大人家宅门内。
到了这儿,这小怪物害羞腼腆就是不够大方,梨花先用个法子开导它,如果来这里把这嗜血的事儿暗访清楚,以后就传授它修真者的技巧。
这样一哄,这小怪物才跟着大胆地走在后面。
京城的府尹位比九卿,府尹大人的宅子就与公署紧邻着,也是大的一点都不低调。
高高的卷檐房舍青石台阶而上,木雕精致的一斗三升楼台就屹立在宅子中有好几处,湖水假山绿植果木稀疏,几条廊子串连着十二个大小的院子。管事的家丁引着梨花和小怪物,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最大的内院,石雕院门内是全副木雕别致的走道。
这京城中的官宦宅院简直宽敞又奢华呀!而她和中年大叔的寒碜寺后院太简陋了,好比难民营。
坐在待客的房中,管事家丁出去了。
站在这屋子门槛内望着对面,敞开的像是书房的同样一间大正屋内,黄木榉树长桌配隔扇圆书橱,有些珍稀卵石摆着。还有稀奇的大玉石制作的精巧兵器,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小怪物看到对面屋子里的陈设,缩头缩尾,好似被一股奢华气势给震慑住了,不敢抬头平视。
看了这些摆设,梨花忽然觉得她必定能获得丰厚的报酬,府尹大人家底很富足到能逼死人呢。
仅仅是片刻之后,闻听嘤嘤嘤嘤的哀怨声,近处的噪杂与急匆匆的取东西倒水的声音。
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翁进来门槛,精神慌乱,哀求着:“仙人定要为我孙女驱邪啊……”
他还以为来了什么得道大仙儿呢,抬头望见两张青涩退缩的脸,他有些气恼地半张着嘴。
这也太不像话了,请来的怎么是个丫头和一个更年幼的丫头呢,怕不是逃荒经过了来打秋风的内眷们的远房亲戚吧?
十七岁丫头粉红衣衫很旧,脸上不见持重的气态。旁边这个丫头裹着奇怪的黑色不黑的外袍硬硬的,身上连个袄裙都没有,鞋也脏到看不出样式。
这两个能不能把话说顺溜都还不知道呢。
他觉得这裹着奇怪黑外袍的小丫头,那张脸上那双眼睛很像一个人,忘了是谁了,没准是内眷们的什么亲戚来讨吃的。
“你们是修真者?能抓到怪物吗?”
这府尹大人的父亲很世故的态度,阴晴就在一念之间,他主动坐到主位上看着两个满身尘土的丫头。
“我们就是来捉拿怪物的。”梨花说的很笃定,也对居高临下的府尹大人的爹,她用了很不客气地声调。
显然,她身上背着的剑,与她不慌不忙的姿态还是拿了十分的把握,老者脸上绽放起客气的微笑来,骤然又是愁绪丰富般地伸手拧起眉,这一加重拧眉毛他的头就晕的险些撞上柱子。
“仙姑既然来了,必须拿住我孙女身上的怪物,不要让怪物吸附我孙女的心神……“他愁绪满满地话,说的开始激动起来:“我们做什么都愿意配合,只要我孙女无恙。”梨花心里感同身受,这般慈祥的祖父可真是难得了,但她是来挣银子的,不能跟着被别人的情绪给伤感了。
她叮嘱小怪物别走开,就在这里等她,她跟着老者出去待客的屋子。
小怪物很想跟着,但又无奈地缩回去脚步,坐着等。
“小仙姑,就在这后面,来吧。”府尹大人的父亲和他身边的小厮带着梨花。
走出穿廊,到了较高处的假山后面,这里该就是后花园了。
石头院门筑造的很严密,屋檐高的连风都吹不进来,腊梅迎春花柳树栽植的很多,湖水池畔绮丽而富有层次的灌木倒影重重。府中水域川流象征着财运亨通,底下水草浓密显示出这情况维持的时日很久,睡莲暗紫色花骨朵风姿卓越,里面水生物看见的看不见的都很多,紫色睡莲底下游着田虾。
“怎么不见鱼儿?”梨花性情有些急躁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