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小姐,小姐回来了。”门口的小厮慌里慌张的前来报信。
谢丞相面色一改,带点惊喜,转头对哭哭啼啼的静姨娘说:“静儿别哭,咱们的女儿回来了。”
谢丞相和静姨娘带着下人们赶紧赶到门口,看见永安王府的马车在门口停着,心知是顾珩煜在这。
看见谢忱和谢菀之后,静姨娘哭着扑上去,“菀菀,怎么会这样?伤的怎么如此严重?”哭得肝肠寸断一样
而谢丞相面露伤心,但看见顾珩煜在这,对他说:“顾世子救了我家女儿,谢某改日定当上门重谢。”然后关心的将谢忱交给她的两个婢女。
顾珩煜看到后,对着谢丞相面露不悦地说:“谢我就不用了,只是谢忱受到了惊吓,身子本就虚弱,在车上昏睡了过去。希望丞相您查清楚原因,莫让她白白受了她人的委屈。”
谢丞相心里不悦,但想着顾珩煜的身份,连忙说:“这是自然。”
听完,顾珩煜深深看了静姨娘那边一眼,便吩咐人启程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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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劫匪那里中了点使人昏睡的迷药,虽然谢忱有武功功底在,但耐不住药性太强,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沉,她叫来贴身侍女银环,让她给自己准备点晚膳。
银环听到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小姐,老爷说…老爷说让你醒了之后去静姨娘院子里找他。”说完,她不敢看谢忱的神色。
谢忱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对银环说了句知道了,让她先把晚膳端上来。
前世就是这样,回来之后她受着伤,但全家人还是只关心谢菀,她想说出是谢菀把她带出去的实情时,谢菀躺在床上十分可怜的用眼神哀求她不要说出来,她也就像傻子一样替她隐瞒了。
真可笑,前世自己背上受着伤还在地上跪着,而只是受到惊吓的谢菀躺在那里还有父母的关心。
要不是祖母事事宠着自己帮着自己,她真觉得相府不是她的家,谢丞相不是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是看在当今皇上重视她已逝去的母亲才留着她白白浪费这嫡女的名号。
用完晚膳,谢忱带着银环向静姨娘的院子里走去。
丞相责问
“父亲,您急着找女儿有什么事儿吗?”谢忱进去后,朝谢丞相规矩的行了个礼。
屋内,静姨娘坐在谢菀的床边,看着谢菀的伤,难过的直流眼泪,谢丞相脸上也带着担心,只是这担心却不曾分给谢忱一分一毫。
谢丞相看着面前容貌像极了她母亲玉宁公主的谢忱,因为她小时候因为遭到人贩子绑架,皇上就把她接到宫里住,三个月前才回府,对这个家里还不熟就有遭到了劫匪,谢丞相也不免有些担忧谢忱,想要说一句话表示对她的关心,但耳边传来静姨娘的哭声,他又想到自己让谢忱来的目的。
“跪下,谁让你偷偷带你的妹妹出去的?”谢丞相面色严肃的说,企图给谢忱压力让她认错。
谢忱听完,在心里冷笑第一句话就想让她认罪了,但面上不露痕迹,毕竟自己上辈子吃尽了与父亲顶嘴的亏,这辈子她绝不会像前世一样直接开口与谢丞相吵起来,让静姨娘的目的得逞。
“父亲,您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认错吗?是妹妹央求我和她一起出去的,我本不敢这样的做的。”谢忱忽略谢菀朝她投来的眼神,双眼含泪抬头看着谢丞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自从谢忱三个月前从皇宫回到府中后,谢丞相从未见谢忱如此柔弱过,更何况与她母亲还有七分的相似,他心头到底生出几分怜惜。
“算了,你身子正虚弱,起来说话吧。”谢丞相关心道,说完不敢瞧静姨娘的神色。
谢忱边轻擦眼泪边起身。
“父亲,菀菀的伤如何了?”谢忱唇色苍白,脸上还有眼泪未干,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但还是面露担忧,像担心极了谢菀病情的样子。
静姨娘此时温柔的说:“菀儿背上的伤要留一辈子的痕迹了,幸好是在菀儿身上,若是在忱儿你身上,怕是让你父亲和我更难过了。”
静姨娘虽然这样说着但说完还是看着谢菀哭的更厉害了,这话故意让谢丞相知道,为什么同样在一起,谢忱安然无恙,谢菀却受伤了。
谢丞相果然开口问谢忱,带着批判的口气:“忱儿,是你如何保护妹妹的?”这句话问完,静姨娘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谢菀此时哭着,带着虚弱的摇头说:“父亲,不是姐姐,真的不是姐姐。”
谢忱低头冷冷的听着,谢菀说的是不是姐姐而不是不怪姐姐,让人生疑,母女俩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父亲,是我没有看好妹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土匪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之前他们从未在京城犯过案子。”谢忱哭得梨花带雨,要为自己解释。
土匪一般都是在城外劫财,怎么会突然到城内?谢丞相不是傻子,一定知道背后有人推动,只是看他愿不愿意查找真凶罢了。
看到谢丞相在想这件事,静姨娘暗道不好,随即温柔朝谢忱看过去,说:“忱儿别再哭了,哭的姨娘心都碎了,都是菀儿贪玩。”
说完看向了谢丞相道:“如果老爷还有什么想责骂的,就说我就和菀儿吧。”静姨娘虽然上了年纪但仍面容姣好,身材也没有走样,一副弱柳之姿,媚眼如丝。
谢菀也跟着求谢丞相不要再问姐姐了。
谢丞相一向宠爱静姨娘和谢菀,怎会舍得责骂,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让谢忱早些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