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听到后摇摇头,脸上带着些害怕:“姐姐难道没听说孙思言就是死在了这附近,妹妹着实是有点害怕。”意思是她不能一个人回去。
孙思言离奇死亡,京城都已经传开了,谢菀此时知道也没什么不妥,只是谢忱忽然想起来谢菀与孙思言好像是有些交情的。
谢忱想到这里后,装作不知的问:“是礼部侍郎家的孙小姐吗?”脸上还有着惊讶的表情。
谢菀见谢忱不知道,也不觉得这是个什么秘密,于是说:“姐姐不知道吗?听说孙思言死的离奇,护送她来的下人也都消失了。”
谢忱摇摇头,低头道说:“我与孙小姐交情不深,京城中的贵女不如妹妹你相熟的多,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
听到谢忱这番话后,谢菀从自己身上找出了比谢忱出色的点,嫡女如何,貌美又如何,京城中的贵女还是只认她谢菀,毕竟谢忱年幼丧母不受丞相宠爱是众人皆知的事。
谢菀装作去安慰谢忱的模样,但脸上的得意是藏不住的,对谢忱说:“虽然妹妹确实比姐姐更受她们的欢迎,但姐姐也不要妄自菲薄。”
为了突显自己,谢菀又说:“孙思言我与她也是有点交情的,她虽然是个庶女,但极得孙大人的宠爱,平时也不爱说话,长得也是小家碧玉,就这样死在凶手的手中,倒叫我不由为她伤心了。”说这还抹了抹脸上未曾出现的眼泪。
谢菀明明自己也是庶女,话里话外却透露着瞧不起庶女的意思,叫人觉得可笑。
不过谢忱总算是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心中却有些疑惑,接着不留痕迹地问道:“妹妹莫要说笑,孙大人待她会有父亲待你好吗?”语气中不免有些失落之意。
谢菀看着谢忱面子上的失落,心中更加得意,本想直接回答没有,但是想了想,她还是说道:“孙大人有空的时候,甚至会在我们宴会结束后来接孙思言呢。”
那确实是待孙思言极好的,谢忱心想。
见谢菀也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话了,谢忱也就不再去问了。
兰姨娘看着谢菀确实累了,怕再走下谢菀记恨住有心给谢忱找麻烦,她温柔说道:“现在夜色也完了,我们往回走吧。”
谢忱看着兰姨娘,点点头说:“也是,明天还要念一天的经来祈福呢,确实要回去休息了。”
谢菀见终于能回去了,自然没说什么,觉得兰姨娘识相还多看了兰姨娘一眼。
到了院子里,谢菀看着确实是累坏了,还没说几句话,就先回去休息了。
谢忱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对兰姨娘说:“今天姨娘也累了,晚上我让银环给你送点安神香能睡个好觉。”
这几天的接触,谢忱细心的发现兰姨娘睡眠极浅,可能是与日夜操劳有关。
兰姨娘知道谢忱的用心,现在对她也像是对亲女儿一样,笑着接受了她的好意:“忱儿有心了。”
谢忱也是温柔一笑,把兰姨娘送到屋子之后,才往自己的屋子里走。
进去后,谢忱给银环说让她给兰姨娘送完安神香早些休息,明天早起还要简单的收拾一下下午离开的行李,让她也早些休息。
银环点点头,回了句是,就出去了。
等银环出去后,谢忱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还没来的及喝,就看见柜子那里露出来一角黑色衣服。
真假玉佩
谢忱拿着杯子的手一滞,她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假装什么也没注意到,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这个时间,她的房间里是不会再来人了,但她又不可能和这个人僵持一夜,想到这里谢忱站起来背对着衣柜朝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藏在柜子里的人破门而出朝她这边出手。
但那个人怎么也没想到,谢忱竟然是会武功的,不等他碰到谢忱时,谢忱就已经身朝他的面门攻去,他来不及收手,身子向后微微偏侧,险些没躲开谢忱的攻击。
谢忱见自己没有一招制敌,心想这个人的反应还挺快的,随即用尽全力去应对他的进攻,只见那黑衣人拿着手中的短刀朝谢忱攻过来,谢忱背后是门,只能往侧边一躲,右手拿下头上的发钗,往黑衣人脖子上划去。
黑衣人没料到谢忱这个举动,短刀还没到谢忱面前,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谢忱用金钗抵着他的脖子,既然他刚刚招招想夺她性命,她也没必要对他客气,于是出脚朝他胸口踢去,黑衣人应声倒地,想要起来却没了力气。
谢忱在他面前蹲下,把他手上的短刀拿走,在手上转了转,对他说:“刀不错,可惜你不会用。”
这是对常年用短刀杀人的杀手最大的讽刺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谢忱以为是有人派他来取她性命。
黑衣人并没有开口的想法,谢忱见状将他的短刀抵在他的心口,靠近低声说“如果你不说,那今天你是活不了了。”谢忱没想放过他。
黑衣人看见谢忱靠近,眼神不变,手忽然伸出来朝谢忱脸上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谢忱没有丝毫准备,眼前变得一片模糊,黑衣人见状忍着胸口的疼痛起身,用力将谢忱推倒,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
谢忱只是暂时看不见,但如果他此时出手胜算并不大,所以他得抓紧时间逃走。
然而还不等他到门口,门就被外面的人推开,来人是顾珩煜。
顾珩煜不放心谢忱的安危,就让自己的暗卫昀禾一直注意着谢忱这边,在黑衣人倒地发出响声的时候,他就去向顾珩煜汇报了,顾珩煜还在与沈喻之下棋,听到后手上的棋子“砰”的落下,等对面的沈喻之反应过来从棋局中抬头的时候,顾珩煜已经没见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