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驸马自重!”
风挽裳努力想要抽回手,可是握在腕上的手加大了肌肤和衣裳的摩擦,让她的身子反应越发强烈。
萧璟棠看着她的脸越来越不对劲,看着她喘息越来越急促,心急之下,动手去扯她的衣裳。
“不……”
风挽裳喘息着,摇头,拒绝他的碰触。
可是,越忙越乱,身子越来越无力,他已经扯松她的腰带,双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拉,从肩上褪下——
“你们在做什么!”
尖锐的声音响起。
眨眼间,大长公主已经冲上来,狠狠一巴掌打了过来。
啪!
一声脆响,她被打倒在地,衣衫凌乱,真的很像是做了什么的样子。
她伸手去拉衣裳,可是越拉越无力,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就这般趴在地上,狼狈至极。
然后,一双精美的皂靴来到眼前,置身黑暗的她仿佛看到了亮光,欣喜地抬头,却没想到会看到一双满是鄙夷的凤眸,凤眸的主人居高临下地看她,唇角带着嘲弄的笑弧。
顿时,刺骨的冷意袭来,仿佛是刚爬上深渊的出口又被狠狠踹回深渊里,绝望,无助。
“风挽裳,你怎还如此不要脸,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本宫的驸马!”君滟盛气凌人地厉声斥骂。
萧璟棠连忙开口解释,“公主,并非你想的那般,你误会了……”
“是误会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本督的女人受了欺负,无力反抗。”顾玦蹲下身,伸手将地上的女子捞进怀里,斗篷一扬,便将女子的狼狈全都收在怀里。
风挽裳哭了,在他冷眼看她狼狈后还是蹲下身来将她收拢入怀时,她泪如雨下。
不管他是否是因为面子才这般做,至少,这一刻,他收留了她的狼狈,收留了她的所有委屈。
心里艰辛筑了十年的那道墙,在被他收揽入怀的刹那,轰然倒塌,这一刻的她脆弱得不像样,只想哭尽心中隐忍了十年的苦楚。
人在最委屈的时候,只需要别人一句轻轻的劝慰,一个不经意的安抚动作,便能使其崩溃得一塌糊涂。
“九千岁,你别含血喷人,明明是这女人缠着驸马不放!她之前是如何缠着驸马的,天下皆知……”
“本督不论从前,只论而今!”
不论从前,只论而今!
阴柔徐徐的嗓音却带着十足的魄力,深深震撼了风挽裳。
够了,真的够了,有他这句话,从这一刻起,此生,她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心甘情愿。
顾玦更加用力揽紧怀里的人儿,凤眸徐徐抬起,看似轻慢,却是盈满不悦,带着威慑,看向萧璟棠,“驸马,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呢?”
萧璟棠看向被他收藏在怀里的女子,内心陷入挣扎中。
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家眷都在场,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还有手里牵着小皇帝的太后也面带薄怒地等着他的回答。
这里,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方才两人发生纠缠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