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柳氏用眼睛死死得盯着慕容玉楼,“我亲眼看见你喝了那些茶水,若是没有,我便将这盒子里的东西都吃了!”
“柳氏,你莫要胡来!”余氏道,“若是都吃了,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柳氏期期艾艾得看了余氏一眼,“嫂嫂,若不以死明志,又岂能说得清楚我心中的冤枉和愤恨?”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都是一惊,若是确有其事的话,那么则小小年纪的慕容家二娘,实在是太过于心狠手辣了!
慕容玉楼却是十分为难道,“所以,二婶夫人是笃定孩儿这里真的有流苏草,并且有解药咯?”
“那是自然的,我们夫人又岂是一个随随便便冤枉自家娘子的人?也没见得什么好处啊?”一旁一直跪在地上哭着的白烟随即道,“夫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活命啊!”
“哦。”慕容玉楼淡淡得道,“二婶夫人,玉楼这里有一句话,玉楼身上,院子里,都没有二婶夫人所言的解药,夫人大可派人去我院子里搜便是了。再者。”
她将手伸到了刘医者的面前,随即道,“劳烦医士,给玉楼诊一诊,看看玉楼是否真的中了毒?”
刘医者微微颔,随即三指合住搭在慕容玉楼的脉络上,轻轻凝眉,感受着慕容玉楼脉络细滑的跳动。
半晌功夫,刘医者微微摇头,又轻轻颔,“慕容家娘子的身体……”
桑氏有些着急,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杵了几下,出了咚咚咚的声音,“刘医者,到底是怎么回事?玉楼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刘医者连忙走到了桑氏的面前,躬身道,“回老郡君的话,慕容二娘子的身体,着实是虚了些。”
“刘医士,二娘的症状是否和我如今的症状一致?”柳氏满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着慕容玉楼。
刘医者思索片刻后,微微点头,“的确,虽然慕容二娘子的身体稍微比柳夫人的好些,但就这脉象而言,确实是中过流苏草并且是好转的迹象。”
刘医者此话一出,柳氏哭得愈的伤心,她朝桑氏道,“老郡君,我自问嫁进府内,从未做过任何逾距之事,更是每日朝省晚省地来阳馨苑问安,对于夫君,我也是尽职尽责,即便是夫君那般待我,我也默默忍受,没有半句怨言,可没想到,如今我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她顿了顿,看向一直表情悚然,如同不关她事一般的慕容玉楼,“老郡君,纵然您喜爱二娘,您再纵容二娘,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求老郡君,求您为儿媳讨回解药,儿媳还不想死啊!”
“简直是混账东西!”只因慕容玉楼是白氏的孩子,慕容德伯本就不喜,再加上慕容玉楼屡次破坏他吞并四房财产的心思,他心中更是厌恶,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慕容德伯更是恨不得将这个不孝的妖孽女儿直接乱棍打死。
余氏看见要上前的慕容德伯,连忙拉住他,“夫君,莫要冲动,殿下还在呢,如今二娘是受了老郡君的指派管着阖府,您若是动手,怕是老郡君会不高兴。”
她的言下之意是,慕容玉楼如今不同,后面有老郡君撑腰,谁都动不了她,就连你这个府中的主人,慕容大司马也是动不了的!即便对方是你的女儿!
慕容德伯随即也仿佛反应过来,心中的气更甚,但碍于六皇子殿下在外面听着,他也只好强忍着怒气,他深深得呼吸几口气,试图平息心情,随即道,“说!解药在哪儿!”
慕容玉楼只是不卑不亢的站着,脸上竟无半分表情,就连恐惧,生气或者不服都没有,她就一直平平淡淡地站在原地。
她看了一眼桑氏,桑氏的脸上明显是不悦,慕容玉楼看得出来,她的不悦是对慕容德伯的,而不是对她的,忽而她的心中竟涌出了一股暖流,“父亲若是觉得孩儿有解药,那便去孩儿的院子里搜便好了。”
柳氏冷笑一声,“搜?若是我,明知事情败露,定然是要解药藏起来的,又岂会放着平白让人现?”
床榻旁的白烟见状,连忙膝行至慕容玉楼的身旁,
魏姬见状,脸上竟是大惊,她走到慕容玉楼的面前,极为温柔得说道,“二娘,你手中若是真的有解药,趁如今事态还未曾严重,还是拿出来吧,我相信,你父亲,老郡君,你母亲都会原谅你的。”
好一个口蜜腹剑,寥寥几句便已经定了她的罪。
慕容玉楼忽而笑了起来,“敢问各位长辈,这便是断定玉楼有罪的证据吗?”
众人皆是一愣,他们都没有想到慕容玉楼会如此反驳,作为晚辈,她只需要默默承受便好,更何况今日几位殿下都在场,他们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慕容玉楼便走到了刘医者的面前,挺直腰板问道,“医圣流传,医家看病问诊,需经过望、闻、问、切四个步骤,刘医士,您的看诊方法还真是新颖,区区切切脉络便能查出些什么来,还真是比医圣还要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