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个女子伴着他,送他出门,晚上迎他进门,为他端上滚烫的饭菜。
会有一间小屋,为他一直亮着灯,照亮他回家的路。
……
东年在房里呆了半天,听到外面再无声息,想着花信卿大概已经离开,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她轻轻取过桌上的镜子,仔仔细细看着自己在镜中的脸。
虽然铜镜模糊,仍能看到里面的少女两颊绯红,艳若桃花。
自己……原来也很好看……
东年想起花信卿,想起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想起他突如其来的求婚行为和言语,脸不知不觉更红了。
花信卿说那些话,应该是真心的吧?
东年站起身,将镜子倒扣着放在一边,在房里来回走了几圈,只觉得心跳得很急,里面似有一团火在烧一般。
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就算前世与王书礼在一起看书时,也只是觉得王书礼很知礼,很书生气,很喜欢看他。虽然心跳也会加速,但从未如现在一般跳得这么急,跳得几乎烧了起来。
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时候,是她自知道自己得痨病以后最开心最甜蜜的时候,不,应该说是她有生以来最甜蜜的时候。
那个优雅风华的男子,那个遇强敌袭来仍旧坚定站在自己面前护着自己的男子,那个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教养却坦承对自己说从未与女子有过太近接触的男子,那个武功高强亲口说在回到师门后记挂着自己的男子……他说,他喜欢自己,要向自己提亲……
东年一想到这里,脸也红得像火烧一般。她伸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镇定一些,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花信卿大概离开了,她出去吹吹风,脸也不会这么红。
门开了。
门外站着的玉树临风的男子,正含笑看着她。
明心意信卿住客栈
东年的脸一下子通红通红的,道:“你,你不是离开了吗?”
花信卿看到东年的窘样,虽然心里觉得好玩,但也明白不能多逗的道理,便含笑道:“我只是在等你一声确定的话。”
东年心里更羞,反手就要关房门。
花信卿就在这个间隙道:“那我先离开下,等下回来陪你。”说着不等东年回答就离开了。
东年的门关到一半,怔怔地望着空落落的院子出神。虽然花信卿的话让她一直脸红心跳,但现在花信卿离开了,她还真有些失落感觉。
花信卿就这样留了下来。为了不落人话柄,他没有住在东年家中,而是在东家附近的一个小客栈里住了下来。
住下的第二天,他就正式上门拜访了东北方。东北方与姚氏那时正在为东年的病急得焦头烂额,虽然他们将东年的病情捂得严严实实,但面对外间流传的流言,他们也没有破除的可能。而流言传得久了,自然会对东年乃至整个东家更加不利。
这个时候花信卿上门,自称有治愈东年之病的办法,东北方事先也听东华说了有关花信卿其人,便在他来访时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