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直接下谕令,给这些人添了两倍的工作量。
因为太忙,那些老家伙们没再冒声,成天脚不沾地。
崔厉脚步加快,步伐中,甚至看出些急切,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走到她院子里时,不出意料她已经睡了,但却不是睡在屋里,而是睡在外面的凉台上。寰叶说她这几天都爱睡在这,说是凉快。
其实寰叶不说他也知道这事,因为王府里的事情隔三差五会禀到宫里。之前她出去玩过,还玩的衣裳都湿了的事他也知道。
脚步换了个方向,到凉台这来。
视线中看到她时,脚步变得慢了些,心中的急躁也早已消失无踪,也是这股急躁消的这么毫无声息,才让他从始至终都没发现心里竟然有几分迫切感。
脚步在摇椅边停住,低眸看她。
看了一会儿,手指揩了下她的脸,凉凉的。
嘴角笑了一下,却是爱在这贪凉。
他拿了一边的薄毯把她一裹,抱着她往屋里榻上去。
把她放下时,她的脸无意识动了动,枕到他臂弯。
那一刻嘴角弯了弯,忽然情动,在她额上吻了下,原本是想一触即离的,可后来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从她的额头往下,一直到她的唇。
长腿绷了绷,鼻息也早已粗哑浑浊,唇上不知不觉用了力,像是要把她吃肉拆骨一样。
捏着她的下颌,不自觉吻的愈重。
他的指腹也不自觉用了力,且因为力气重了,她似乎快被他的吻弄醒……崔厉深呼一大口气,最终,勉强松了她。
松了她时,眼神已无意裹挟她全身,看了一遍又一遍,眸中的蠢蠢欲动被掀开一角。
后知后觉发觉自己有这个念头时,脸色分毫未变,只手掌收了收,在她腰上贴的更紧。
许久之后,把她腰身一卷,他搂她躺下。
翌日,天尚昏暗,他听到应恂喊醒了他。
眼中变得清明,哑哑的嗯了一声,他穿衣下榻。这次他醒的要比上回晚些,回宫时便命人把速度加快。
到皇宫时,正好在早朝一刻钟前,他叫内侍捧来龙袍,换上前往大殿。
这天的早朝规规矩矩,下完早朝,天才亮不久。
他这时才有时间用早膳。
应恂或许是看他太忙了,在他刚拿起筷子时,竟是斗胆的问起他的私事来。
“陛下,您何不接了连姑娘进宫来?如此,您也能多睡会儿。”
崔厉嘴角牵了下,沉默许久,淡声说:“暂且不必。”
应恂不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为何。
崔厉无视,只当做没看到。
因为连他自己也摸不清到底是为何,很明白,似乎对她早已不是最初的冷淡和无足轻重,可把她带来宫里……
或许是怕她再也没法如从前一样自在的面对他?不是,与其如此说,倒不如说是不想别人的眼睛全聚焦到她身上。
当然两个都不是,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也摸不清。
只知道那时在快要到皇宫时,那时想到的是把她放进他曾经住的王府,除了皇宫,便是那处最自在,最安全。
扯了扯唇,随便吃了碗东西,他霍然起身,“把今日的折子拿过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