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行人继续往深山去,而山下的裴家村村子里,也热闹开来。
来了两个公安。
有个骑着自行车。
另外一个坐在了阿黄拉得牛车里。
那个被救的翁德,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他是不想回来裴家村的,他现在就想回去秦后山的寨子去找阿莱。
他怕他回去的晚了,连阿莱也遭了毒手。
但是他们去了镇子里,报了公安后,公安们非要到裴家村来实地调查取证一下。
主要是想亲自见见村长,再从村长口中证实一下,这几个小伙子不是在开玩笑,报假警。
毕竟又是偷采金矿,又是秦后山的山民所在的寨子可能已经被灭门,又是土枪,又是追杀的,怎么听都像是个编出来的荒诞故事。
但是他们又觉得这些小伙子应当不至于头这么铁,在全国都在严打的关键时期里,编这样的故事,这是嫌命不够短吗?
所以这边派了两个公安跟着回来调查情况,同时找到村长再做一次详细的问询笔录。
另一边,又派了个人,往秦后山那边辖区的派出所去。
毕竟不管这个事情是真是假,既然有人来报了警,那么出于职业的严谨和责任,他们也不能就坐视不理。
庞婶子见儿子把公安都领回来了,愣了下。
“哎哟,公安同志们好,快请进!”
“娘,爹呢?公安同志们找他了解一下情况哩!”
裴国桦抹了一头的汗,这来回虽然都是坐牛车,不过在日头底下晒大半天了,也热得够呛。
“你爹和阿颜他们进山去了啊,走得时候就说了,估计得晚点才能下山,这咋地,你们这么几个大小伙,连救个人这事,也没能和人同志说清楚啊?”
庞婶子一脸不争气地看裴国桦几人。
“大娘,不是这样的,主要是他们说的这事,太严重了,我们为了严谨负责,必须再和村长谈一下,您丈夫就是裴家村的村长裴明智是吗?”
“哎,是哩是哩!”庞婶子连忙点头,“当家的进山去了,这会儿可找不见他啊,后头这神农山你们也知道,这人进了山,只能等他们自己出来,进去找,那指定是要错过的。”
“那大娘,关于您儿子和这位被救的翁德一起反应的这事,您知道吗?”
庞婶子诧异地看了看公安,又看了看大儿子。
裴国桦对着公安摇头,“昨天半夜去救人的就是我们几个还有我爹,不过村子里的人都能作证,翁德就是我们救回来的。”
“然后翁德反应那件事,因为事情太大了,我爹也担心如果说出来,全村都知道了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们村人多,有o多户,是不怕对方敢来我们村寻仇的,可翁德他们跑出来的寨子里的山民,现在的情况就可能不那么乐观了。”
“我爹就是顾虑到这个,也怕翁德一个人去找你们报警,别在路上被人放了冷枪,这才让我们陪他一起去的。”
“公安同志,我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情,谁敢拿这事开玩笑啊!”
两个一起来的同志一边点头,一边分出一个人,开始在村里走访,询问昨天半夜救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村民们一个个的都很配合,从夜半村里的狗子狂叫,到阿莱求救,说有人要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