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解打开灯,来到床边查看他的伤口,又碰了碰他的额头:“不行,得去医院。”
他被白解扶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用力推开他的手:“不能去。”
“不行!”
杜召继续趴下去:“给我?换药。”
白解心疼地看着他。
“快点。”
白解去拿来医药箱,将他身?上纱布撕开,一拉一扯,血肉模糊。
杜召脸埋在枕头里?,汗湿了大片。
白解给他换好药,重新绑上纱布,才问:“你去哪了?”见他不吱声,又问:“不会是去找邬小姐了吧?”
“嗯。”
“没聊好?”
杜召不说话了。
“我?去把她?给你叫来。”他刚起身?,被杜召抓住。
“站住。”
“怎么了?你不太对劲,分手了?”
“分什么手,都没在一起过。”杜召睁开眼看他,“白解,我?们这种人还不配谈感情,自身?尚且难保,不该把别人拉进刀林剑雨之中,一直以来是我?冲动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自己开心就好。”
“倘若他日再上战场呢?”
白解缄口不语。
“行了,别一副臭脸,我?还死?不了,都是小事。”杜召抬手,按灭了灯,“睡了,出去。”
“有事叫我?。”
……
戚凤阳失踪的第七天,警察厅没有一点儿消息。
李香庭几乎动员了所有在沪江的朋友与?学生?帮忙寻找,仍毫无音讯。
邬长筠刚拍完一小段,下来休息,场工告诉她?外面有人找。以为又是戏班子?的人,没想到是李香庭:“你怎么来了?”
“想找你帮帮忙。”
邬长筠见他胡子?拉碴,眼下发黑,像是几天没睡觉:“什么事?”
“阿阳不见了,已经一个星期了。”
“报案了吗?”
“嗯,说是尽力在找,也登了报纸,还是没消息。”李香庭给她?几张照片,“你认识的人多,想让你帮忙看看。”
“好。”邬长筠接过来,瞧着他颓废的模样,索性下场戏还有会,干脆同他说两句,“你喜欢上她?了?”
“没有,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只把她?当做妹妹,朋友,学生?。”
“这么多身?份啊。”
“你就别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