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弟年幼,性子难免贪玩了些,若是冒犯了康王,还请康王见谅,
南家、晏家、又或是您的康王府,都是体面人家,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而伤了体面。”
康王闻言顿了顿,南家虽不是世家,但不管是在京中还是在皇帝心中,都分量不轻。
晏家第一世家,老爷子还是从太保之位退下来的,康王方才是一时大怒,这才忘了分寸。
南璨这台阶给的很适当,但康王难免还是咬牙切齿说:“晏五公子伤我女儿,这又该如何定论?”
“内弟伤了郡主?”
南璨抬眉,“怎么南某方才瞧见是郡主先一箭射偏了方向,才惹得内弟大怒。”
康王被这话噎住,半晌没说出话来,脸红脖子粗,瞪着眼前这一大家子不知说什么好。
“听说康王最近看上南风佳苑的一柄虎头绣金弓。”
南璨微笑,“待回了京,一定让人将弓送来王府。”
南风佳苑是南璨的私产,卖些新奇的刀枪剑戟,康王的确对那把虎头弓感兴趣,只是要买的人多,就连排队都排不上号。
南璨这是卖了他一个面子,他也不好再执拗下去,“方才是本王失礼,小女还要医治,先走一步。”
晏璟瞧着人气势汹汹地来,灰溜溜地走,一脸崇拜看着南璨,“还是你厉害。”
南璨握住妻子的手,含笑盯着人,“都瘦了。”
自家二姑娘和女婿感情好早都是曲夫人看惯的事,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两人还如胶似漆着,也是让人汗颜。
“阿川那小子方才确实有些过头了。”晏珺摇头。
晏璟哼了声:“本来就是丹阳和昭华联合起来要整阿枳,阿川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还担心他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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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璨宽慰:“兄长不必担忧,康王那边看在南家和晏家的面子上,不会同阿川计较的,
官家已经围猎过一场,明日起大家都可以到猎场玩,阿川爱玩,明日领着他去猎场玩一日,就当是散心了。”
……
宋枳软被晏骜川送了回去,又好生同人说了半晌,教他行事不可如此轻狂,免得何时被人记恨上都不知道。
晏骜川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听多久就借口回去看书溜了。
翌日,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宋枳软醒来时,如意正将一套衣衫送过来,“姑娘,这是夫人给您另外备的骑装。”
曲夫人做事惯来很细致,宋枳软其实带够了衣裳,曲夫人特意让人送来,她为表诚意当时就换了。
今日朝臣可以携家眷在猎场游玩,司马帝为了提起众人的兴致,还扬言放了一只玄狸进林中。
谁要是抓到了玄狸,就是头筹,有丰厚奖赏。
宋枳软对奖赏没太大的兴趣,不过这阵子总赖在牡丹院中很少出来,身子惰怠,底子也跟着薄弱。
但昨日在演武场比赛了一场,早晨醒来觉得神清气爽。
虽然她不喜动弹,但为了身子康健,还是去了猎场外。
曲夫人和甘夫人没有出来,南璨和晏璟已经到了猎场外,见宋枳软来了,忙招手。
“阿枳,快过来。”
宋枳软朝南璨点头,“世子。”
晏璟奇了,“你之前都没见过他,怎么认得出他是谁?”
宋枳软愣了下。
前世晏璟常出入后宫,南璨也常来接人,司马珞挺欣赏此人,有时候就两对夫妇常同游赴宴,也有乐趣。
宋枳软方才正思量南璨怎么会突然出现,浑然忘记要装不熟了。
“我…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