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陆又说:“他脾气暴躁,说的话不一定对,有时候他的话不一定全听。”
北清河弯弯眉眼:“好的,师尊。”
白商陆接到明善的传音。
“小白,东风国或许有异,我不日便到。”
白商陆站起来,坐上马车:“去东风国吧。”
东风国国都。
街市喧闹,人来人往,临街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不同南楚的江南小意,东风的子民热情大胆。
各家酒楼小二站在路上拉客,有小二看到白商陆跟北清河走在一起,喊道:“本店有最喝的美酒,最好吃伙食,最舒服的厢房。”
北清河看的仔细,当小二喊美酒,白商陆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北清河说:“师尊,要不我们就住这家吧。”
北清河点了一壶招牌的酒。
白商陆闻了闻,酒香四溢,浅尝一口,白商陆身体受不住这么烈的酒,掩唇低咳了一声。
北清河放下酒,漆河润泽的双眼,担忧的看着她。
白商陆说:“闻着香,喝着割喉咙。”
白商陆不再喝,全给了北清河。
看着北清河一杯接着一杯,又馋,说:“少喝点。”
那神色又馋又慕,看的北清河喉咙一紧,也咳嗽了。
白商陆耐不住又重
新拿过自己的酒杯,慢慢喝了一口,悠悠的道:“喝那么急,咳嗽了吧。”
北清河也不知被呛红了脸,还是喝红了脸,脸上的**,一直退不下去。
白商陆喝完,软绵绵的倚在椅子上,神色有醉人且迷人。
北清河睫毛颤抖了一下,低声询问:“师尊,你喝醉了吗?”
白商陆皱着眉,歪头看他:“你,师尊我,千杯不醉。”
北清河笑了:“是。”
白商陆似乎醉的不清,靠着桌上睡着了。
北清河取了斗篷给白商陆披上。
钟婉婉探望完父母,回来汇合刚好看到北清河替白商陆系上披风。
北清河对他们师兄妹不太笑,但是态度也算可以。虽没有面对白商陆到时常常温润谦和。
钟婉婉从没见过,北清河笑得如此温柔。
北清河收起笑意,回过头,静静地瞧着门口片刻。
钟婉婉下意识躲起来,屏气凝息堪堪逃过北清河的查探。
她一下子心惊,想起那些北清河对她说的羞辱的话。
为何刀刀致命,因为也是他对自己所说。
钟婉婉不想撞破。
钟婉婉忽然可怜起北清河,他比她还难。
她原以为这些年北清河过得不错,不会变成未来的样子,可在那一瞬间,她又怀疑自己是否错了。
那样子的杀意滔天,那样子的恶意凶狠,那样子的阴冷深沉。
或许他没变,只是他甘愿被一个叫做“白商陆”的牢笼困住。
白商陆喜欢脾气温和,他就待人接物进度有
度。
白商陆喜欢弟子自尊,他就不卑不亢,予智不予雄。
只要白商陆想要,他都能变成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