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个。”
温宁平静地收了那张卡:“那行?,我等过两天先去看看具体的户型。”
既然都接了这个婚,未来总不能真?居无定?所,又或者直接让周寅初来她这里,这和引狼入室又有什么区别?
“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好。”
她明知故问:“那这半年多的时?间里……”
“温宁,我等得起。”
周寅初说这话时?不见得多大的深情。
毕竟,他都已经等了十五年,等待俨然成了他骨子里恪守的习惯,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可这话刚说完,周寅初就下意识感到后悔了。
“不过,你大可在这装修期间也来找我。”
不安好心、露骨的笑,总是词不达意。
温宁适时?松了一口气,好似周寅初不这么说,不直接而又猛烈的进攻、侵占,她反倒不那么习惯了。
“那你回去吧。”
她赶人的时?候是生硬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欲拒还羞”,澈澈在洗澡,马上?就要出浴了。
可不想?要让澈澈直观地看见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走吧。”事不宜迟。
甚至为了安抚男人,又凑上?去吻一次,因?而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回还不会直接触碰冷硬的眉骨,而是准确地凑到他的唇边,而一旦亲上?,她就知道自己占有不了主导权了。
这是一个旖旎的、蒙上?水蒸气的吻。
如果不是澈澈结束推开移门的动作,他们或许也根本不懂得暂定?。
“走了。”
男人说。
这一次,似乎真?有在保全?她作为母亲的颜面?,而没有多余的引人误会和遐想?的举动。
……
“澈澈。”
“妈妈。”
“今天的游园会怎么样?”温宁坐在孩子的床头?,屋内的卡通人物小灯在她头?上?发出暖黄色的光,“抱歉,妈妈没来得及参加完整场,没来得及炫耀澈澈妈妈的厨艺。”
“妈妈,这没有什么可抱歉的。”
李澈真?真?切切地望向她的眼?睛:“你是妈妈,但你首先是你自己。”
或许,真?的是浴室出来的水蒸气氤氲了温宁的眼?眸,才会在孩子面?前如此不争气流出眼?泪来。
“妈妈,我不需要解释,我是一个大孩子,你不在的任何情况下,我都可以照顾好自己,”他老实本分地坐在那张儿童床的正中央,背板挺直,对着未来无限憧憬道,“以后,我也希望我有能力去照顾你、照料外婆、陪伴小洋姐姐。”
温宁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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