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宫中久无太子,不利于江山社稷安宁,还请皇上早早思虑立太子之事。”
“张相言之有理,请皇上思虑。”
“请皇上思虑。”
一时间,朝臣纷纷站了出来。
见此,皇帝终是叹了口气,原本挺直的背不知不觉弯了几分。
“众位爱卿,可有人选?”
立太子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几年以前,便有朝臣提议立太子,被皇帝以年纪尚轻推了过去,想着几年的时间,后宫总会有所出,但几年以来,别说皇子,就连公主,都是没有一个。现如今,皇帝终于是认了命,年纪不再,一夜之间,老态尽显。
“依臣之见,皇上无所出,太子当立皇室宗亲为好。”
先言的依然是张相。
“张相所言极是,依臣看,先帝胞兄詹王之孙就不错。”
御史大夫紧接着张相说道。
“詹王之孙?不行,谁都可以,唯他不可以。”
提到詹王之孙,皇帝瞬间怒气大盛,就连旁边的绿植也抚倒了。
“詹王之孙攀越虽说是少年时期曾轻浮过公主,但当时年纪尚小不懂事,且攀越在施洲做洲令期间,将施洲管理的井井有条,百姓生活安康富裕,凡是施洲百姓,无一不夸赞他,皇上可撇去芥蒂,立为太子。”
“不行。”
似是张相之言刺激到了皇帝,愤怒之下,他脸色通红,就连指着张相的手都在微微抖。
“少年尚且如此,青年能又如何出息,那个攀越,轻浮了公主,不知悔,还曾想让朕将公主嫁与他,做他的春秋大梦。”
听到此言,朝臣皆是一愣,印象中,皇帝从未说过如此粗鲁的话语,此番看来,当真是被攀越气的不轻。
“皇上当以江山社稷为重,立明君啊!不应以个人私情毁掉大好江山,求皇上三思。”
“求皇上三思。”
一时间,随着张相跪倒在地,朝臣纷纷跪了下来,以头磕地,以示决心。
“你,你们……”
看着跪倒的黑压压的一片,皇帝不禁被气的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你们起来吧!”
过了良久,皇帝终于似泄气般坐了下去,面色灰白。
“你们别劝朕了,朕心中已有人选,这么多年,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朕生怕哪里做的不对,寒了众位爱卿的心,但今日,众位爱卿可是寒了朕的心,朕多年无所出,老来得子,就一个公主,她是朕的心头肉,是朕的命啊!但是今日你们却坚持立一个对她心念不善的人为太子,你们,你们寒了朕的心,朕如何放的下,如何能将江山交给一个这样的人,朕如何能放心朕的秋月在这样的统治下生活,朕想得不过是朕百年后,朕的秋月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朕想得不过是给这江山找一个合适的君主罢了!你们,你们何苦为难朕,朕只不过是个父亲罢了!”
言语动情处,皇帝不禁眼含泪光,声音沙哑的对着底下的臣子,用近似恳求的语气,来求得他们的宽容。
众臣子低着头,匍匐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窥见天子落泪是大罪,谁也不敢说话。良久,张相轻轻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似无奈,又似不甘心。
“既然如此,皇上就请自行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