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顶层414包厢内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方逾拾,江麓,还有一位栗色大波浪卷发的漂亮女士。
方逾拾喝了不少酒,但酒量优秀,丝毫看不出醉意:“宋井溪,你手生了。”
说话间,他手腕划出漂亮线条,骰盅打开,里面三个“6”排得整整齐齐。
宋井溪白眼:“得,就你功力不减当年。”
方逾拾挑眉:“拿钱。”
宋井溪骂骂咧咧转账。
宋家和方、梁是一个级别的豪门,两家争夺的项目她家也有参与,不过及时止损,早早就抽身而出。
她和方逾拾江麓都是大学同学,家庭和性格相投,关系自然好,是除江麓以外,最了解方逾拾的人。
“对了,你爸绝对不会让你去联姻,是你自己要去的吧?图什么?跟梁家联姻,你爸还能当你自家人?”
方逾拾喜欢跟宋井溪说话,因为她比江麓聪明,一点就通。
他闭目养神,手指交叉置于腹部,慢悠悠回道:“等方家都是我的,还需要他把我当自家人?”
宋井溪“啧”了一声,对他比划大拇指:“够狠。你爹已经确定下来了?”
方逾拾:“没。估计快了。”
自己不能主动提,太过积极惹人怀疑,只能等方廉说。
话都说到那份上,他不信对方无动于衷。
江麓醉的厉害,闻言却也挣扎起来掺和几句:“唉!可怜我们小拾爷,英年早婚,以后在这儿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不至于。”方逾拾懒洋洋把凑过来的江麓推开,“形婚而已,只要彼此精神身体不出轨就行。”
江麓眨着眼:“都形婚了,你还在意出不出轨呀?”
不等方逾拾回答,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上面联系人的备注让江麓和宋井溪醉意顿消,目不转睛盯着方逾拾。
方逾拾勾勾手指,江麓立即八卦地把电话接通,手机送到他耳边。
方逾拾乐了,压下笑意,对电话那边人说:“爸?”
“小拾,生日快乐。”方廉说,“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路上呢,街边有驻唱。”方逾拾看着包厢单向玻璃外的热闹场面,脸不红心不跳扯皮。
方廉不疑有他,寒暄两句,直入正题:“小拾,今年那个项目主办方来催了,爸这边压力太大,梁家……”
欲言又止,很为难似的。
宋井溪江麓两人作干呕状,方逾拾绷着脸,故作深沉:“爸的意思是,需要我去联姻吗?”
方廉沉默片刻:“知道委屈你了,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但凡小栖大几岁,我也不会让你去。如果你愿意,该有的补偿,爸一分都不会少你。”
方逾拾弯起眼睛,尾音轻轻上挑:“好啊,我可以。”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方廉欣喜之余还很愧疚:“小拾,你最近不忙的话,可以来公司上班,熟悉熟悉业务。”
方逾拾忍了好半天,才没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