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给景玓使了使眼色,随即也离开了。
景玓见他们都去了书房,也拉了拉夏炎雳,带着他一块去了景良域的书房。
待他们人都到了后,景良域一瞧女儿那含笑的眸子,便忍不住训斥,“还笑?你是想急死爹不成?”
景炫也绷着脸催促,“玓儿,究竟如何回事,你赶紧道来!”
本来景玓是打算私下里收拾傅姨娘和三公主的,这会儿面对父子俩的审问,她也只能将傅姨娘和秋水的谈话复述给他们听。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景良域听完,心口还没消下去的怒火瞬间飚至脑门,拔腿就要去找傅姨娘算账。
“爹!”景炫眼疾手快将他拦住。
“拦我作甚?我要去问问那毒妇,她到底对玓儿有何不满?为何要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对付玓儿?”景良域气得脸上和脖子上的青筋猛涨。
“爹,您没听玓儿说吗,傅姨娘与三公主有所勾结,此时您去质问她,她定是不会承认的。虽说玓儿亲耳所闻,我们相信玓儿的话,可没有确凿的证据,旁人只会说您偏听偏信,就算用刑逼迫傅姨娘承认,也不会服众的。”
“这……”
“爹,此事玓儿最清楚不过,您不妨听听玓儿的意思。”景炫扶着他到大椅上坐下,然后给自家妹妹使了使眼色。
景玓也没沉默,认真说道,“大哥说得没错,爹,你现在去质问傅姨娘,她是一定不会承认的。虽然我不知道她和三公主是如何勾结上的,也不知这次事件究竟是谁的主意,但偷听到傅姨娘和秋水的对话,我相信她们一定会联手对付我,而且肯定会在我和王爷大婚之前动手。我们暂时不吭声,就当给她一次机会,看看在今晚之后她是否有所醒悟,若是她仍旧要对付我,我定会想办法让她原形毕露,到时你再惩罚她也不迟。”
景良域咬牙道,“我看在她为景家生儿育女的份上,这些年又见她本分守己,便将偌大的侯府交给她打理,没想到她安分的背后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景炫怕他气出好歹,便温声安慰他,“爹,此事还需查明清楚,您先消消气,别把身子气坏了。”
景良域突然抬头瞪向他,“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迟迟不肯成婚,我至于将侯府交给一个妾氏?你瞧瞧你,老大不小了,连玓儿都出要出嫁了,你这大哥却还单着,我这张老脸都为你感到害臊!”
景炫,“……”
景玓肩膀轻轻颤了颤,忍着笑上前帮景炫说话,“爹,婚姻讲究的是缘分,大哥现在不想娶,说明缘分还没到。咱们侯府也不是小门小户,大哥将来娶的是当家主母,可不能太随意了,您说对不?”
景炫感激地瞥了她一眼。
景良域许是在气头上,所以说话也没怎么把门,对着儿子就骂道,“明年一过,你虚岁都三十了,人家成婚早的,都能做祖父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哪个女人多看两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呢!”
“咳……”景玓赶紧别开头,差点没绷住喷笑。
“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景炫忍不住黑脸。
“爹说错了?”景良域不服气的继续瞪他,“你要是个正常男人,那你就给我娶个儿媳进门!别说我要求苛刻,我现在对儿媳要求不高,只要是个女的,我立马把侯府交给她打理!”
“爹……”景炫无语。
任谁都看的出来他爹是在用激将法,他自然不可能上当!
对这事,不论谁的决定景玓都干涉不了,她只能不厚道的看热闹了。只是,余光不经意瞥到某位王爷,她这才发现自到了书房后,某王爷一直没吱声。
于是转头朝某王爷看去。
结果就见他盯着景炫,眼神如同看隐疾患者,七分窥视,三分嫌弃。
她额头不禁滑下一排黑线,拉住他就往外走,“爹,大哥,你们慢慢聊,我带钰王爷下去,有些话想单独同他说!”
……
回到她院里,一进房间,景玓就忍不住兴师问罪,“你说你,做事前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打乱我的计划?傅姨娘都打算明日联合三公主对我出手了,这下好了,打草惊蛇了!”
夏炎雳被训得俊脸拉长,不满且不服气地道,“你不是最不能受气吗?何况本王是你夫君,替你讨要说法也是应该的!”
景玓捏着拳头想敲他脑袋,“我是不会委屈自己,可这也得看情况啊!就算现在把傅姨娘处置了,三公主还是逍遥在外!你那么能,你去把三公主搞定啊,那是你招惹的人,理应你去摆平她!”
夏炎雳直皱眉头,“本王恨不得躲她远远的,见到她就心烦!你要有主意,你就直接说,大不了本王给你收拾摊子!”
景玓揉了揉太阳穴。
她可以再打他一顿吗?
把这祸害彻底消灭了,说不定她就安宁了!
……
翌日清晨。
景玓正在睡梦中,被香杏唤醒。
“小姐,侯爷差人来叫您去前院,说是傅姨娘查出藏针之人了。”
“哦。”
对此消息,景玓一点都不惊奇。
除非是傅姨娘负荆请罪,否则啥都是假的。
不过她还是去了前院。
在厅堂里,一名老妇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正跪在地上接受审判。
景玓认得,那日傅姨娘给她送嫁衣,带的就是秋水和这名婆子。
只听傅姨娘向景良域说道,“侯爷,贱妾连夜审问,最终查出是萍妈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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