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没走!
杜元然跑到她身前,双眼直直地盯着她身后的夏炎雳,“不知钰王爷来侯府有何要事?”
他眼中的敌意景玓看得懂,同是男人的夏炎雳又岂会看不懂?
只是不等夏炎雳开口,景玓便冷声道,“钰王爷来侯府做客,轮得到你来质问?”
“玓儿……”杜元然受不了她这般态度,继续之前的苦苦哀求,“你别这样行吗?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怎样都行,求你别不理我!我回府就将唐滢滢送去别处,保证你以后绝对不会再见到她!”
“杜将军,今日有贵客在,请你自重,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别让人笑话了去。”
“玓儿……”杜元然欲伸手拉她。
但他每次这样的举动景玓都如同有粪便靠近,几乎是下意识地嫌恶避开。
杜元然再次拉了个空,既难堪又不甘心,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突然扑通朝景玓跪下,双眼泛红地看着景玓,哽咽道,“玓儿,我愿任由你处罚,只要你能消气!”
景玓一脸黑线。
回头朝夏炎雳看去,只见他靠着一棵树,慵懒抱臂,咧开的嘴角都笑变形了。
她更是无语得不行。太子表哥和她爹的意思她已经猜到了,估计是知道杜元然不会死心,特意要这钰王来为她‘挡煞’。
昨日没人的时候这钰王就跟个二流子一样的调戏她,没想到今日需要他的时候,他居然安分了!
第6章本王稀罕她
抿了抿唇,她重新看向杜元然,冷声道,“杜将军,你若真要如此,那我便当你在拜谢恩情。今日受你一拜,前尘恩怨到此终了。从今以后,还请杜将军莫要再纠缠于我。”
闻言,杜元然又猛地从地上起身,哭丧着脸看着她,“玓儿,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不敢辜负,也不能辜负,求你看在我们十年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对天发誓,此生若再负你,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景玓后退了一步,美目除了嫌恶,还染了怒火。
“香杏!”
“奴婢在!”
因为她带夏炎雳来逛花园,香杏很自觉地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此刻听到她冷声唤自己,赶忙跑了过来。
“请杜将军离开!他若不走,便以私闯府邸为由报官处置!”
丢下狠话,景玓转身离去,连不远处树下笑看热闹的妖孽男人也不管了。
杜元然今日来求和,是揣了九成以上把握的。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景玓非但用尖锐的言语戳他心窝子,甚至完全不顾往日的情分,冷血无情得叫人害怕!
“杜将军,看来六小姐这气一时难消啊!”
听着揶揄的笑声,杜元然扭头看去,迎着那张妖孽的俊脸,他不由得攥紧双拳,“这是下官与玓儿的私事,还请钰王爷莫要插手,免得引人非议!”
夏炎雳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折扇,潇洒甩开,摇着扇子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别说像六小姐这般既有傲人家世又美艳绝伦的女子,纵是本王风流多情,也免不了为之心动。”
杜元然脸色唰青,咬紧了后牙,“玓儿是不会喜欢你的!”
夏炎雳‘哈哈’笑,“无需六小姐喜欢,本王稀罕她便可。”
“你!”杜元然险些吐血。
面前的钰王虽风流之名在外,但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若是让他看中景玓,那自己明显就是遇上了强大的劲敌!
最可恨的是,这该死的钰王很受帝王器重和宠爱,就连太子都拿他当手足看待,他若真对景玓起了心思,他还不能拿他怎样!
但很快,他突然一改阴沉,唇角扬起嘲讽的笑,“恕下官多嘴,玓儿偏执,下官纳妾都无法接受,若钰王爷真对玓儿有意,怕是无法为了玓儿放弃您那些红颜知己。”
“何以见得?”夏炎雳挑动起迷人的桃花眼。
“钰王爷,玓儿与我自幼便互许终生,还请您莫要开此等玩笑!”杜元然咬着牙狠狠宣誓着主权。
许是怕再听到什么更激怒他的话,他也不再多留,夺步离开了安启侯府。
香杏怕他不会轻易离开,故而赶紧尾随上去。
等他们一走,影风从不远处跑来,对着四周猛翻白眼,嘴里不满道,“王爷,您昨日可是帮了六小姐大忙,安启侯府怎好意思利用您?”
夏炎雳摇动着折扇,笑道,“谁叫本王‘臭名昭著’呢!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不是么?”
影风汗,“……”
夏炎雳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走吧,去太子府,太子答应了要把吉鸿米行今年的利润全部给本王。”
影风更是无语凌乱。
敢情是自家王爷为了银子才牺牲色相?
……
景玓刚回房,景良域便找了过来。
“爹,有何事吗?”她起身相迎。
景良域不停的打量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玓儿,你没事吧?那杜元然……”
不等他把话说完,景玓便主动接过话,“爹,以后不要再让他进府,我既然敢悔婚,这辈子便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景良域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钰王爷今日前来……”
景玓再次打断他,并朝他微微一笑,“爹,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其实没必要如此,区区一个杜元然我能应付,何必再欠他人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