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他也是安启侯府的大公子,手中握着千万产业,这种损招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哈哈!逗你的,你还当真了不成?”看她傻眼的样子,景炫朗声笑了起来,“我家玓儿才貌兼备,世上女子无几人能及,何愁嫁不出去?你信否,若是大哥为你举办一场招亲比试,哪怕十丈高墙也会被人踏平?”
“……”景玓冷汗和黑线同流。
“好了,大哥刚回京,还有许多要事去办。前不久认识一古董商,他求我帮他卖一批货,还许我不菲报酬。我带人去验过那些货,都没问题。听说太子认识聚福楼的东家,我打算请太子引荐,若是聚福楼能提供场所,那这批古董便是稳赚了。”景炫突然同她说起生意上的事来,并宠溺地笑了笑,“等货到了京城,玓儿可去挑一挑,若有喜欢的,便留下添作你的嫁妆。”
景玓对他后面的话并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前面的——
“大哥,我们在京城有不少铺面,自己开一间古董铺就好,为何同聚福楼合作?”她一想到夏炎雳那张脸就烦人。
而听大哥的话,貌似他还不知道聚福楼的老板就是夏炎雳!
景炫认真道,“我们是可以自己开一间铺子,但古董非常物,要请人谨慎看护,与其出这笔花销,不如让几分利给聚福楼。听说聚福楼那两名域国人擅长经营,再加上聚福楼这块招牌,我们的货不怕卖不出好价。”
提到那两个洋人,景玓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本来那两人就想打他们安启侯府的主意,如今他们主动上门求合作,这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大哥……那个……”
“怎么了?”见她欲言又止,景炫不解地问道。
“我觉得此事不用找太子哥哥,我知道聚福楼的东家是谁。”
“什么?你知道?是谁?”景炫惊讶不已。
“不是别人,是钰王。”
“钰王?聚福楼的东家竟是钰王?”
“你不知道吗?”景玓眨着眼反问。
“我的确没想到……”景炫又叹又笑,“聚福楼在京城开了一年,我也多次想结识其背后的商主,但太子每次都阻止我,说那商主不便出面。我便当聚福楼是与宫里某位有关,也就没再打听。且我多次去聚福楼,还遇见过钰王几次,每次都见他让手下使银子,哪曾想他竟是有意做给旁人看的。”
“大哥,要不这桩生意让我去谈吧?我闲着没事,总喜欢东想西想,要找点事做才觉得踏实。”景玓主动提议。
她不怕夏炎雳使手段,就怕那两个洋人坑她大哥!
不过景炫却是皱起了眉,明显有些担忧,“玓儿,不是大哥不信任你,而是你既知道聚福楼是钰王的,那便要同他疏远,他那人……”
不等他说完,景玓便笑道,“大哥,你不用担心,钰王那花花肠子,我是真瞧不上。你别忘了,我是刚从另一个坑里爬出来的,又怎么可能再跳一个坑?就算我曾经一时眼瞎心盲,但也不会傻到一直在粪坑里找蛆。”
听完她的形容,景炫唇角不禁狠狠一抽。
话是没错,就是有点不雅……
……
今日夏炎雳生辰,景玓原本没打算送礼的。
但为了接下来的生意,她在送走景炫后便开始了精心准备。
贵重,首先就得抛开。一来,她舍不得花大银子,二来,像夏炎雳那样的身份,聚福楼都是他的,她送再贵的都不一定能入他的眼。
这礼物,主打的就是一个特色,而且还不用花一文钱。
傍晚,她便将礼物准备好了,正准备交代香杏让她送去钰王府,就见景知婳和景知琇两姐妹跑来她院中。
“六妹!”
看着她们笑面如花的样子,景玓假装八卦地问道,“四姐、五姐,瞧你们高兴的样子,这是见着钰王爷了?如何,钰王爷可有让人好好款待你们?”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都瘪了瘪嘴。
景知婳先道,“见是见着了,但钰王压根就不理睬我们……不对,他今日心不在焉的,去了好些大家贵女,他对谁都没兴趣!”
景知琇接着道,“不过我们见到了太师府的二公子,那二公子可喜欢我们了,还邀了我们去燕湖的画舫上玩!”
景玓心里微讶。
太师府的二公子,夏炎雳的弟弟夏长皓?这姐妹跟夏长皓玩一起了?
不怪她惊讶,因为这夏家两兄弟一个比一个渣,名声一个比一个臭。
不过两兄弟除了好女色这点相同外,别的又有很大区别。同是前太师的儿子,帝王对夏炎雳那真是视如己出的偏爱,在夏炎雳幼年时,帝王便将夏炎雳接入宫中,让其同太子一块生活,习文、练武、礼仪……看似是给太子找了个陪伴,但夏炎雳弱冠之年便被帝王封了王。
也正是因为这封号,夏家两兄弟的地位也有了天与地的差距。
夏炎雳有帝王宠信,又有封号加身,主动倒贴他的女人那真是数之不尽。
而夏长皓呢,却是啥都没有。家世条件好的都被自家大哥把魂儿勾去了,哪怕他是太师府二公子,可也没几个女子能看上他。长年累月下来,这就使得他心理失衡,如果说夏炎雳是风流,那他便只能用下流来形容,更别说欺男霸女那些事了,数都数不过来。
眼下听这姐妹俩跟着夏长皓出去玩,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啥……四姐、五姐,你们出去玩的事还是低调些为好,别让爹知道了。”
谁知听到她提醒姐妹俩非但不着急,景知琇还一脸羞红,娇声道,“六妹,二公子的德行我们早有耳闻,但你不知道,其实二公子并非传言那般不堪。今日我们同二公子出去游玩才发现,二公子那人很是风趣,待我们也极好,没有一点贵公子该有的架子。”
景知婳也赶紧点头,“没错,那二公子很喜欢我们,还说要回去准备,然后上侯府向我们提亲!”
景玓不听则矣,听到这只觉得三观都要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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